顾母看着怀中小小的一团婴儿,满脸慈爱,眼中含泪。
“这孩子眉眼像他妈妈,鼻子和嘴唇像他爸爸,真是结合了他父母的优点长。”
团团没有闻到熟悉的气味睁开了双眼四处张望着,不哭不闹。
“爸妈,他的小名叫团团,大名为司瑾。”
顾长卿在一旁温声道。
顾父看着小小的婴儿,眼中动容。
“团团,我是你爷爷,等你长大,爷爷教你读书识字。”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隔代亲。
顾长卿小时候,顾父都不曾这般温柔慈爱。
顾母看完孙子便将孩子交给顾长卿,顾父立即眼巴巴凑上去看孙子。
阮安宁刚坐起来,顾母便推开房门来到内室。
“安宁,妈来看你了。”
顾母一身风尘仆仆,眼中泪痕犹干。
“妈!”
阮安宁那一声‘妈’让顾母再度红了眼眶。
“安宁,你受苦了。”
顾母紧紧拉着阮安宁的手,嗓音带着哽咽。
“不苦,这一切我都甘之如饴。”
阮安宁对于自己的选择从未后悔过。
婆媳俩说了些体己的话后,顾母正色道。
“这次我们来京市后就不打算走了,你爸他的工作调回了京市科研基地,我那边的考古工作已经交给林教授和张教授他们。”
“太好了!”
阮安宁一直挂念着公公婆婆远在黑省,如今公公婆婆回了京市,她心里少了一份担忧。
“那妈,您和爸现在打算住到哪里呢?”
“你爸在科研所有分配的房子,我们暂时先住那边,等安顿好了,妈再过来看你。”
阮安宁点点头。
顾母又道。
“妈给你买了一些营养品,月子期间妈不能在你旁边照顾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让长卿做,你坐好月子。”
顾父和顾母初来京市,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于是尽可能在物质上多弥补一些儿媳妇。
“妈,您不用担心,长卿很细心,而且团团也很乖。”
顾长卿为了照顾阮安宁坐月子,他因受伤请假直接请了一个月。
科研院那边爽快批了顾长卿的假,不急的资料等他病好回去处理,实在是急的数据,就会过来找他。
顾家父母初到京市,第一时间带着大包小包过来看望儿媳妇和孙子。
顾父不舍地将孙子交到顾长卿手里。
“乖孙孙,爷爷改天再过来看你。”
顾父与顾母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唐家。
……
陆家
陆安竹端着冷掉的食物从楼梯上下来,陆母看着完封不动的食物。
“你大哥他还是不吃吗?”
陆安竹摇头。
“他说没胃口。”
陆霆之从医院回来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两天过去,送上去的食物又总是原封不动地又拿出来。
陆母猜测儿子是受了什么打击,他从小到大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也从未像现在这般不吃不喝。
而能让他深受打击之人,除了安宁又还能是谁。
“我去看看。”
陆母走上楼,敲了敲门,见房门没有锁,推开了门。
陆霆之坐在窗台上,一条腿自然落地,另一条腿曲起。
衣服还是昨日穿的绿色军装,纪风扣解开,头发略微凌乱。
整个人少了往日威严冷厉,多了一丝颓废。
陆母又看到陆霆之脚下几个空了的瓶子,气得直接过去一把夺了陆霆之手里的瓶子。
“陆霆之,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遇到一点挫折就要死不活的样子。”
陆母一脸恨铁不成钢。
陆霆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的暖阳。
外面明媚如春,而他心底却是冷得如寒冬腊月。
“妈,安宁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
陆霆之喉咙深处尽是苦涩。
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却以失败告终。
陆母看着儿子此刻落寞的神情,十分心疼。
她儿子从小就是一个骄傲的人,学习和事业上从未让她费过心。
与他同龄的年轻人都在享受着父辈的荣耀时,他在军中九死一生,枪林弹雨里为自己挣得一身军功。
她这个当妈的还从未看过他露出如此脆弱的神色。
“你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情等我去看望完安宁后回来再说。”
陆母说完便下了楼。
她亲自去了库房,挑了一些珍贵的营养品,叫上陆安竹一同前往唐家。
陆母抵达唐家时,一眼就看到顾长卿抱着孩子在院中晒太阳。
男子长身玉立,气度不凡,眉眼之间清冷疏离。
顾长卿回头看到陆母与陆安竹拜访,他朝两人客气点头。
“陆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