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宋露白把关于曾杰死因的猜测和卫扬说过后，卫扬去了一趟赵陆军所在的连队，和连长说了几句话，意在私下里盯着赵陆军，谨防他做出什么事。
至于种菜班这边，宋露白和曹班长提过，让他特别注意女同志们的安全。
几个月过去了，最近团里风平浪静，大家都在忙着春耕，没有人闹出什么动静。
赵陆军和沈玲玉中估计有一个杀人犯，也有可能是她猜错了。
虽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杀人的性质和道德问题不一样，宋露白最近已经有意和沈玲玉拉开了距离。
她到家的时候，杨秀娥在她家院里等着。
沙尘太大，杨秀娥头上身上都落了一层沙子，看起来灰头土脸的。
宋露白头上同样如此。
卫昭今天回来的早，已经把咸汤杂粮饭做好了。
所谓的咸汤杂粮饭就是在杂粮里面添半锅水，又加了点路边的小野菜以及糠萝卜，放点盐和酱油煮成糊糊状。
卫昭给杨秀娥盛了一碗，杨秀娥硬是不吃，“我家有饭，就不浪费你家的粮食了，说完事我就回家吃饭去。”
这样一碗糊糊看起来和猪食一样，但吃起来咸淡尚可，能够入口。
宋露白喝糊糊时，杨秀娥眼含期盼的说：“合作社愿意给借五百，剩下的钱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城里找宋主任结，小宋，你陪我一起去一趟石城棉纺厂进货吧。”
宋露白很快把一碗糊糊吃完了。
吃完她夸道：“姐，你做饭有长进。”
卫昭很有自知之明的说：“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做饭能做熟就不错了。”
等的心焦的杨秀娥有点着急的再次问道：“小宋，刚才我给你说的事你觉得咋样？”
其实那天和杨秀娥提完意见后，宋露白就往石城去了一封信。
信是给路兴业的，她想让他帮忙留意石城有没有类似会计培训队这样的课程开展，她可以走十六团的关系，让团里推荐她去学习。
就像卫昭说的，她现在的能力虽然勉强可以把小作坊弄起来，但要想再往上走，就得去学习学习。
信才寄出去没多久，路兴业指不定还没收到。
“秀娥姐，我在供销社还有工作，要是请假，你去找我们刘主任说吧。”
见她同意了，杨秀娥喜笑颜开的说：“行行行，我去说就我去说，咱们出行的花费是从种菜班里的收益中扣除，这点你别担心。”
“等定好时间了，我来通知你。”
杨秀娥兴奋的走后没多久，卫扬回来了。
卫扬端着碗喝糊糊时，卫昭随口把商业办公室的提议说了。
不等卫扬说话，宋露白说：“姐，这个事等等再说，等食品作坊做起来，等我做出点成绩再向师部提。”
卫昭略一想想就知道她的目的。
女同志有野心是好事，卫昭觉得宋露白挺不错。
宋露白不小心眼，又顾家又有上进心，还有脑子，知道和卫扬一起共同进步！
吃饭的间隙，卫扬说：“我要是向师部提，商业问题还比较敏感，师部估计会派人来咱们团专门管理这个办公室。”
宋露白点头说：“你和姐说的一样，所以我的意思是我想做出点成绩，不管咋样，等商业办公室成立，至少要保住我一个小项目负责人的位置。”
如果现在和师部提，等秋季把食品作坊弄起来时，她估计就当不了负责人了。
卫扬说：“别的团都只有劳作生产，咱们团在一众团场里虽然算不上独树一帜，但往后的动作要是一多，师部肯定会派人来盯着。”
卫昭说：“所以得靠你们了，杨秀娥最近干的挺有劲儿，你团结一下冯刚，至少今年先阻止人来，等做出成绩了，师部来的人也不好大刀阔斧的换人。”
喝着糊糊开着会，等事说完了，卫扬也干完两碗糊糊了。
卫扬喝了一头汗，他实在是没忍住说：“姐，你能不能学一下做饭，陈瑜现在做饭都比你做的好吃。”
陈瑜在食堂跟着翟师傅几人学了几手，过年期间做过几次饭，味道还行，至于卫昭，做的饭不是味道差点，就是看起来像猪食，让人毫无食欲。
“说不好吃还吃了两大碗，给你做饭都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有本事往后你自己做。”
卫昭一手叉腰对宋露白说：“往后做饭别做他的，让他自己在食堂吃了再回来。”
宋露白：“那不行，他们食堂的饭比咱家里的好点，不能他在外面吃好喝好，咱在家里吃野菜。”
“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卫昭哈哈哈笑出声。
卫扬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宋露白的额头，没好气说：“有啥好吃的我没紧着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年后去师部开会，从会议室里拿的糖都被他揣兜里拿回来给她了，每次进城，他都去商店或者巴扎给她找点好吃的，他都没紧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