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儒雅长衫,同样的俊朗面容,同样的深邃平和的眼神,甚至连嘴角那抹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弧度,都一模一样!一股沉稳、内敛、带着书卷气息却又隐含力量的气场,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
“轰!”
欧阳妮的大脑再次遭受了毁灭性的冲击!如果说第一次变林风是颠覆认知,这一次变苏墨白…简直就是神灵在重塑现实!这已经不是易容术,这是造物主般的神通!
她看着“苏墨白”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感受着那属于大姐夫的独特气场,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无法言喻的狂热崇拜,让她几乎窒息!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那双瞪大到极限、充满了极致震撼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凡。
林凡瞟了一眼,欧阳妮那合不上的樱桃小口,微微一笑。
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长衫袖口,动作自然而流畅,带着苏墨白特有的温雅气度。
林凡站起身,目光投向窗外,声音温和,带着苏墨白式的磁性,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走吧,小姨子。”
“该去‘看看’你大姐了。”
……
欧阳娣的书房,厚重的紫檀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空气里弥漫着陈年书卷的墨香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清冷。
巨大的书案上,堆积如山的账册卷宗如同沉默的山峦,压得人喘不过气。水晶台灯洒下清冷的光,勾勒出欧阳娣伏案的身影。
她绝美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有些苍白,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那枚温润的玉佩,仿佛那是唯一能汲取暖意的源泉。
笃笃笃。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欧阳娣没有抬头,声音带着惯有的清冷:“进。”
门被推开。欧阳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那颗几乎要撞破胸膛的心脏,侧身让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激动:
“大姐…你看…谁回来了?”
阳光从门口涌入,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光痕。
一道身影,沐浴在光晕中,缓步走了进来。
月白色的长衫,纤尘不染,衣袂随着步伐轻轻拂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雅风骨。身姿挺拔如修竹,面容俊朗,眉宇间沉淀着岁月磨砺后的沉稳与内敛。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如同三月春风般和煦的笑意,眼神深邃平和,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
时间,在这一刻被冻结。
欧阳娣手中的紫金狼毫笔,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啪嗒”一声,坠落在摊开的宣纸上。浓黑的墨汁迅速晕染开,如同一个绝望扩散的黑洞。
她猛地抬起头。
那双沉静如千年寒潭的美眸,在触及门口那道身影的瞬间,如同投入了万钧巨石!瞳孔急剧收缩,放大,再收缩!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极致的震惊!茫然的空白!不敢置信的荒谬!以及……一股被强行冰封了三年、此刻却如同火山般疯狂喷涌而出的、刻骨铭心的思念和脆弱!
“哐当!”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红木圈椅。身体剧烈地一晃,如同风中残烛,全靠双手死死撑住沉重的书案才勉强没有倒下!
“墨…墨白?”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如同梦呓。她死死盯着那张脸,那张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中清晰浮现、醒来后却只剩冰冷绝望的脸!是他!真的是他!连嘴角那抹让她心安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苏墨白(林凡)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沧桑”和历经劫波后的“歉意”。他缓步上前,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欧阳娣的心弦上。
他走到书案前,无视欧阳娣那摇摇欲坠的脆弱姿态,自然地伸出手。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丝微凉,极其轻柔地拂过欧阳娣光滑却冰凉的脸颊——准确地拭去了那一滴在她毫无察觉时,悄然滑落的泪珠。
动作轻柔,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亲昵和熟悉。
“娣儿…”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苏墨白特有的磁性,如同上好的古琴拨动心弦,每一个音节都熨帖着灵魂深处的记忆,
“我…回来了。”
指尖真实的触感,那声熟悉的呼唤,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呜……”一声压抑到了极致、终于冲破喉咙的悲鸣,从欧阳娣口中溢出。冰山彻底崩塌!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向前倒去。
“苏墨白”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倾倒的娇躯。
欧阳娣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双手死死攥住“苏墨白”背后的衣衫,将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颈窝,失声痛哭!
那哭声里,是积压了三年的绝望、委屈、刻骨思念,在这一刻决堤奔涌!
“苏墨白”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无声地给予安慰。
目光却越过她颤抖的肩膀,冲着门口同样震撼失语的欧阳妮眨了眨眼。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