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用匕首削着铅笔,木屑雪花般落在军毯上,\你日语怎么样?\
程墨白点头,牵动了颈部的伤口,他曾经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三年,说得一口带着东京都山手腔的流利日语,连京都出身的藤田教官都分辨不出来,当年的藤田还打算招婿,程墨白现在想来,深恨自己的日本留学经历。
\日军陆军卫生部在招汉语翻译,享受佐级军官待遇。\老周用铅笔在墙上画了一个简易地图,南京神社的位置打了个红叉,\我们可以安排你顶替一个死人的身份。\他突然压低声音,\但你要想清楚,一旦穿上那身黄皮...\
\我愿意。\程墨白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决绝,他试着活动右手,摸到枕下冰冷的手枪枪管,\只要能多救一个同胞,多杀一个小鬼子,让我下十八层地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