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玫告诫自己,这时候一定要保证不骄不躁,切忌不可让梁灿轻视了自己。
我当天赶来杭城,是表明合作的态度。
可这不意味着,你就已经掌握了主导权。
梁灿笑吟吟的看着何玫:“您送的礼物,确实给我幼小的心灵来了一次暴击,那天之后我魂不守舍,魂牵梦遗。”
嗯嗯,魂不守舍,不错。
嗯嗯,魂牵梦,恩?
何玫淡笑道:“梁总是理科生,成语这方面偶尔犯点错误可以理解。”
真不愧是成熟大姐姐呀,说话滴水不漏的。
梁灿开了第二瓶啤酒,望向何玫:“那今天,何总还送我礼物吗?”
何玫眸子里流淌浮光,轻笑了一阵,问:“都想要礼物了,怎么还喊何总呢。”
“喊何总,送出去的都是人情往来,喊别的,就是私人情谊了。”
梁灿一脸顿悟,身子前倾,突然握住何玫的手:“好妹妹,再送哥哥一点珍贵的礼物吧,哥哥心痒死了。”
妹,妹妹?
何玫想过梁灿会喊自己姐姐,甚至喊妈妈都在接受范围之内。
可,妹妹!?
对于年长些的女性来说,被年纪小的男生喊妹妹,甚至要比喊妈妈更禁忌。
你让何玫喊臭儿砸没问题,你让她喊梁灿哥哥,那真是难以启齿。
年龄,可能是何玫目前压制梁灿的唯一条件了。
如果连这个条件都丧失了,那她就毫无优势可言。
何玫微微眯起眼睛,脑子飞速运转。
随即她认为,梁灿这个诡计多端的臭小子,在对自己进行服从性测试。
好恶毒的手段。
这要被梁灿知道了,肯定得喊声愿望。
你把我想复杂了,我单纯的只是在占你便宜而已啊。
何玫的策略是,换话题。
而且也该谈点正事了。
这位富豪姐姐放下红酒杯,一边往里面注入暗红色的红酒,一边说道:“年前有位宁城的富商主动找到我,说最近要为一个app做货源供应,想在寻求一个有渠道有实力的合作伙伴,他可以出资。”
看了眼梁灿,何玫语气平静:“而且是一笔很大的钱。”
梁灿一脸认真倾听的样子:“嚯,那真的很有实力了。”
瞅着梁灿不知情的样子,何玫也不急,微笑说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梁总也是宁城人吧?”
梁灿:“不算,我祖籍苏东省,宁城是我的第二故乡。”
“所以那位宁城富商,和梁总毫无关系喽?”
梁灿与何玫对视,带着玩味的笑容问:“有关系会怎么样,没关系又会怎么样呢?”
何玫端起红酒杯,身子前倾:“有关系的话,我当然要好好感谢梁总雪中送炭,没关系的话,我就当天上掉下了个馅饼。”
“有关系。”梁灿承认了。
何玫咯咯笑了笑,轻叹口气:“不出我所料,梁灿还是觉得一家独大不行,所以要找个人掣肘我,但没事,我可以理解。”
那倒也不是为了掣肘。
好吧,就是为了找个人看着你,别让你随心所欲。
梁灿开始跟何玫讲以后app成气候了,对各类货品的需求量会多么多大,仓储,物流等等,都是难题。
所以全让你一个人来承担,我心疼。
但如果出现另外一个很有实力,也诚心想要合作的资本,不就能为你分担许多了吗。
你看看,好哥哥为了好妹妹,是多么的殚精竭虑。
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不把丝袜脱下来送我啊?
梁灿在那巴拉巴拉讲,何玫手指抵在唇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等梁灿讲的口渴了之后,何玫突然轻轻叹了口气,神情落寞。
“好妹妹,怎么了?”梁灿立刻关切的询问。
何玫被这一声好妹妹喊得有些无措,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索性直接不理这个话茬,而是自言自语,语气低落:“梁总可能有所耳闻,我和家里的关系很恶劣。”
“我的父母虽然嘴上不说,可实际上就是重男轻女,无论我做的多好,到头来都是为了大哥徒做嫁衣。”
“之前我还很天真,想着只要努力做出成绩,终归能让爸爸妈妈改变心意,但最后发现,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所以我才想要另立门户,所以才对和梁总的合作这么重视。”
“但没想到,梁总也是一样的,对我心有忌惮。”
说着,何玫扶额,如泣如诉。
梁灿立刻起身,满脸心疼坏了的表情,主动走到何玫身旁,语气焦急:“不是的,你误会了,我这属于未雨绸缪,你不要这么难过。”
何玫轻轻抽泣。
梁灿赶紧搂住何玫,安抚道:“别哭了,大不了我再考虑考虑。”
一边说,梁灿的手轻抚在何玫大腿上,指腹摩擦着薄薄的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