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打马上前两步,高声说道,“如今天数有变,政权更易;如今东方各国已经是日落西山,不日将亡。你是有才之人,何必为这腐朽王朝陪葬。何不投靠我大秦,我家大王素来礼贤……”
“住口!”
姬炎怒斥道,“王翦老贼,安敢在此乱我军心。昔年长平之战,白起坑杀降卒四十万,去年邯郸,他嬴政又将自己幼年时期方圆六里内的百姓全数屠戮殆尽。我若是带领大军投降,只怕也要步了那些人的后尘了吧。”
燕国大军以及所有将领听了姬炎这句话,纷纷沉默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城墙上的一名小兵高声叫喊了起来。
“死战不退,誓死不降!”
这句话一落下,所有的燕国将士纷纷怒吼了起来。
“死战不退,誓死不降!”
“死战不退,誓死不降!”
“死战不退,誓死不降!”
看着燕军的样子,哨塔上的冷飞白不由得摇了摇头,虽然姬炎用这种方式刺激了军队的士气,但时间一久,还是很难扛得住秦军的强攻。
而王翦看着燕军的样子后,脸色也是变得难看了起来,随即喝道,“姬炎将军,本将军好言相劝,你却口出恶言。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你我也只能兵戎相见了!”
话一落下,哨塔上的冷飞白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凝神闭目给在附近盯梢的分身发了消息。
一瞬间,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在这一瞬间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惊雷、暴雨先后从天而降,落在了战场上。
姬炎和王翦见此,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各自返回了军营之内。
军营之内,姬炎吩咐所有将士保存体力,等待秦军的进攻。
打发走了其余将领,姬炎转头看向了一旁正在擦拭自己头发的冷飞白。
“飞白!”
姬炎开门见山道,“那天你问姬丹的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飞白听后身形微微一顿,随即转身说道,“都到这个时候,问这个有什么用!现在能不能打退秦军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听着冷飞白反问的话,姬炎嘴唇微动,终究没有再问什么。
一连数日,战场上顿时烟尘滚滚,烈马嘶鸣,战车隆隆,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兵器格斗之声响彻战场。
因为秦国的军功制度,秦国将士各个奋勇争先。
燕国将士则是靠着准备好的礌石、滚木以及弓箭,再加上冷飞白让分身暗中以符箓操纵天气并施展镇灵诀里的影响意志的手段,成功一次次地逼退了冲上来的秦军将士。
秦军大营内,王翦一脸阴沉,自从他带兵以来,素来是鲜有败绩。
可这次攻燕,仿佛老天都跟他作对一般,每一次去进攻燕军营寨,天气瞬间变得恶劣,狂风、暴雨全都来了,手底下那些拥有钢铁般意志的士兵,更是变得意志消沉,打起仗来也没有以前强硬了。
“将军!”
李信皱着眉道,“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一进攻燕军大营,天气就变得混乱。还有咱们手底下的将士也是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一上战场就变得畏畏缩缩。”
王翦也是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就在这时,一股清风吹过,掀开了营帐大门一道身影直接飘进了秦军众将的面前。
“燕军队伍里,有擅长术法的高手坐镇!自然能耗损军队的意志力!”
一见来人,坐在首位的王翦起身抱拳道,“东皇先生,您回来了?”
来人正是东皇太一,自从和冷飞白那道分身一战之后,整个人就消失了一段时间。
没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东皇太一平静的说道,“本座刚刚看过了那些士兵,他们的身上都有术力残留的痕迹。至于这几天的天气,应该也是有人改换天象所为。”
“他奶奶的!”
李信听后破口大骂道,“我说我一手带出来的骁骑,怎么成了软骨头,竟然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路数。”
“咳咳!”
王翦咳嗦了两声,压制住了义愤填膺的秦军将领。
毕竟伐赵的时候,因为郭开被杀,他们也找过阴阳家暗害李牧他们。
营帐内一瞬间鸦雀无声,王翦随即问道,“东皇先生,那人能否麻烦您来……”
“本座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
东皇太一平静的说道,“破营之后,那个擅长术法的小子让本座带走。这就是本座的条件。”
“可以!”
王翦连忙说道,“但东皇先生需要保证,那个小子日后不会和我大秦为敌!”
东皇太一没有回答,微微点头后转身走了出去。
“明日辰时到申时,每隔三刻钟你等轮流带骑兵冲击燕军营地,不必恋战。接战就转而退回,务必使燕军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临战状态!”
王翦沉声说道,“等到他们精神消磨殆尽之后,就是咱们攻营的时候。”
一干将领纷纷起身,双手抱拳,眼神中战意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