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书才想起来——
    祝启森把她准备的花带走了！
    祝温书懊恼地叹了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手机又响。
    c：卢曼曼在门口接你。
    她回头，果然看到那个眼熟的女生。
    祝温书三两步跑过去，想打个招呼，卢曼曼却用一种震惊又新奇地目光看着祝温书。
    “小……”她临时改了口，“祝小姐，您、您跟我来。”
    热闹褪去的场馆此时只保洁工人在打扫卫生，伴着簌簌落落的雪花，格外寂寥。
    看见这一切，祝温书的步伐又了感。
    仿佛今天的演唱会就是一场梦，人都离场了，唯独她还醒来。
    两人穿过空旷的通道，推开一扇大门走进去，里面各色工人员正在忙碌穿梭。
    卢曼曼站在祝温书前面，打量四周，碎碎念道：“他在哪儿呢……祝小姐您等等，我去——”
    身传来响动，卢曼曼一回头，却发现祝温书人不见了。
    她看了眼旁边的安全通道，抿着唇去拉紧了门。
    门内，祝温书靠着墙，胸口微微起伏，紧紧盯着眼前的令琛。
    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垂眼看过来时，眼睫上似乎还挂了点雪粒。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还为你不来了。”
    不知是不是唱了太久，他的声线比平时要哑一。
    “你不是给我过生日。”
    祝温书轻声道，“我当然要来的。”
    令琛低着头，视线慢慢流转到她手上。
    “怎么空着手。”
    “我买了花的，但是被朋友——”
    祝温书的声音在手掌被一股温热包裹住时戛然而止，她垂头，看见令琛握住了她的手。
    怔然间，一串亮晶晶的东西套上了她的手腕。
    分明是冰冷的东西，却让祝温书感觉整只手都在发糖。
    她盯着看了许久，才喃喃问道：“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
    见她半晌不话，令琛问：“不喜欢？”
    祝温书：“……”
    她哪不喜欢，她只是在想，这万一是很贵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收下。
    “还是，”令琛的目光重新定格到她脸上，“你更喜欢烟花？”
    “……。”
    祝温书动了下脖子，“太贵重了。”
    “不贵。”
    令琛长长地呼了口气，“我花钱。”
    祝温书倏然抬眼，“嗯？”
    令琛见她这模，嘴角勾了勾。
    “你放心。”
    “？”
    “我过我卖艺不卖身。”
    祝温书：“……”
    手还被他握着，祝温书也抽出来。
    她不自然地别开脸，另一只手的指尖蜷缩在袖口里。
    两人莫名地陷入沉默，可安全通道里的空气却很热，像开了空调似的。
    好一会儿，祝温书听见令琛问：“那你喜欢吗？”
    祝温书正要开口，一墙外的走道上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令琛下意识朝另一头看去。
    “完了我觉得我出不了坑了，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呜……我也是。”
    “救命，我真的好喜欢令琛，好喜欢这场演唱会”
    两人经过，声音渐渐消失。
    冥冥灯光下，令琛回过头，朝祝温书挑了下眉。
    “你呢？”
    “……”
    祝温书的声音很小，却也很清晰，“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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