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语气淡淡,面容没有一丝波动。
仿佛这一巴掌就像打死一只蚊子似的微不足道。
可就这样平淡的语气,却把这“赌圣”吓的双腿发软,浑身疼的厉害。
废话!
谁碰到这种状况都要懵啊!
他好歹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却被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一巴掌扇飞撞到了墙上!
疼的他半天没能起来。
这要说出去谁信呐?!
能一巴掌把他扇飞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赌圣”想起自己听说过的一些能人异士,立刻将眼前这人列为同一类。
连忙强颜欢笑:“小的清醒了,请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叶冰裳在他面前慢慢坐了下来,淡淡道:“听说,你赌术很厉害,是盛国的‘赌圣’?”
赌圣心下惶恐,不知道叶冰裳是何用意。
小心翼翼的回答:“小的运道不错,被道上的朋友抬爱,才得了这么个绰号,当不得真……”
“可我当真了。”
叶冰裳定定的看着他:“给我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否则……”
她眯起眸子,一掌轻轻拍了下眼前的桌面。
桌面瞬间从中间断开,四分五裂了。
赌圣额上的冷汗瞬间往下流,整张脸都快要哭了。
“姑、姑奶奶,小的再也不赌了,您饶了小的吧!”
他想不出叶冰裳找自己的缘由,只以为是以前得罪过的谁家后人上门来寻仇了。
连连说自己要金盆洗手,洗心革面,再也不赌了。
叶冰裳却微微皱眉:“谁不让你赌了?快点拿出你的真本事赢我!”
她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品色极好的玉佩。
这些东西,她空间里多的是。
“若是赢了我,这块玉佩就是你的。若是输了……”
叶冰裳示意对方看那四分五裂的桌子,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赌徒实在摸不清她的套路,又看那玉佩极好。
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姑奶奶,您、您说的是真心话?赌赢了,这玉佩当给我?”
“废话!”
叶冰裳不耐烦了。
若不是为了确认这人的赌术到底是不是像吹的那般好,她才懒得废话。
赌圣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一横,打算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
反正他打也打不过,还不如就按照对方说得来呢!
于是,这人使出了浑身解数,轻轻松松赢了叶冰裳。
叶冰裳并没有用术法作弊。
她在确定了这人的赌术后,便让其去给叶泽宇做局,下套。
赌圣这才明白她的意图,哭笑不得。
“姑奶奶,只是这点小事,您直说便是,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呢?”
叶冰裳微微挑眉:“我高兴。”
呵,别看这赌圣现下说的好听,还不是因为她一开始就把人给震慑住了?
不然,这赌圣就是混三教九流的,滑头的很。
若是不把人先震住,他怎么可能会这般好说话?
叶冰裳上来就展示武力值,也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毕竟她是要给叶泽宇设局。
叶家在盛国的权势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万一这人畏惧叶家的权势,不但不敢对叶泽宇出手,反而出卖她怎么办?
所以,叶冰裳必须展示出,随时能取了他性命的能耐,才能让这人老老实实为自己所用。
事实也正如叶冰裳所想。
这人也是个识时务的。
在给叶家卖个好,和自己的性命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这人按照叶冰裳的吩咐,和赌坊联手,坑了叶泽宇一把大的。
不但把叶泽宇坑得所有积蓄都赔了进去,甚至因为情绪上头,他还倒欠了赌坊一万两银子。
等情绪过去后,叶泽宇懵了。
一万两……他欠了赌坊一万两?!
不是,他怎么能欠下一万两?!
叶泽宇根本不敢回家说。
这可是一万两啊!
倘若只是几百两,他顶多被家里人骂上一顿。
上千两,也就是被他爹吊起来打上一顿。
几千两,大概要被他爹打断腿。
可一万两,那就是被他爹打死也不为过了。
叶泽宇再怎么纨绔,也知道这对叶家来说,绝对不算小数目。
可如果不还呢?
叶泽宇仗着自己是叶家的人,试图以权势压人,想让赌坊把欠条给毁了。
结果赌坊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赌坊管家皮笑肉不笑道:“叶公子,您真是说笑了。您可以打听打听,盛都里还没有谁敢欠我们赌坊的银子呢!”
叶泽宇眼前一黑。
是了,这个赌坊背后的人,据说是赵王……
赵王哪里是他能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