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来报!9点30分,彼得罗离府时腰佩剑鞘空悬——他的赤炎纹章剑竟留在了公爵书房!
更蹊跷的是,两只元素火鸽从公爵府同时飞往城郊。“
查理突然捏碎酒杯,玻璃渣混着酒液在羊绒地毯上洇开血泊般的痕迹。
他太熟悉这种把戏——当年他们北伐岩滩公国时,正是赤炎剑圣用同样的方式同时调动了前锋与弩炮队才挽回了前线的败军。
“调动赤炎卫队我能理解,可是调动……炎!剑!军!“国王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鎏金王冠下的瞳孔又多了一丝冷漠。“赤炎卿这是想干什么?”
9点36分,第三次军情密报裹挟着铁锈般的血腥气撞进议事厅。
密探的皮甲上还沾着夜巡时的露水,单膝跪地时铠甲缝隙渗出缕缕寒气:“赤炎卫队长戈登骑着纯血战马踏入公爵府。十五秒后,炎剑军司令官莫雷出现在公爵书房密道。“
“再探!”查理的声音已经有些寒意了。
“是!”
……
10点20分,密探再报!
“赤炎卫的兵械库正在连夜分发破魔箭。”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电光将密探惨白的脸照得纤毫毕现。
他颤抖的手指指向王都地图:“炎剑军以剿匪演习为由,已经封锁了翡翠大街、白鹿广场等六个核心街区——“
羊皮地图上六个猩红标记正组成完美的包围圈,恰将王宫围在中央。密探的汇报戛然而止,因为议事厅穹顶的十二盏水晶灯突然同时炸裂,玻璃碎片如冰雹般砸落在查理国王脚边,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黑色漩涡。
“哈哈哈哈哈!”
查理突然爆发出神经质的大笑,笑声震得水晶吊灯叮当作响。
“好个忠勇无双的赤炎家.“
查理国王的笑声骤然凝固在喉间,化作毒蛇吐信般的嘶鸣。他染血的指尖缓缓划过密报,羊皮纸上蜿蜒的血痕如同活物般扭动,在烛光下折射出妖异的紫芒。那些尚未干涸的血珠突然沸腾起来,在纸面蚀刻出深可见骨的沟壑——竟是将“赤炎“二字生生灼成了焦黑的空洞。
鎏金王冠垂落的珠帘在他眼前叮咚碰撞,每一颗水晶珠里都倒映着十二道正在苏醒的身影——王座后的阴影如同被无形之手撕开的帷幕,暗紫色邪光如潮水般漫过猩红地毯。
十二具漆黑如墨的铠甲从查理背后走了出来!
那些铠甲发出金属蠕动的黏腻声响,胸甲中央镶嵌的邪眼宝石接连亮起,如同十二轮在午夜升起的妖月。
最前排的铠甲突然向前倾斜,关节处喷涌出硫磺味的黑雾。当它单膝跪地时,地面竟浮现出蛛网状的腐蚀痕迹。
查理冷冷地说道:“赤炎卿可是史诗9阶的天才呢。正面战斗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保护我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陛下放心。铠甲内部传来了闷闷的声音。赤炎剑圣若敢谋反,定叫他有来无回!”
查理点了点头,穿过书房,一路朝王宫走去。
查理微微颔首,鎏金王冠垂落的珠帘在他眼前轻轻摇曳。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幽暗的书房长廊,鎏金靴踏在猩红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两侧墙壁上历代雄鹿王的肖像画在烛光中若隐若现,那些威严的目光仿佛正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他推开鎏金大门时,夜风裹挟着王都特有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查理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十二名身着银甲的宫廷侍卫立即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
“传令下去——“查理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即刻召集军务大臣霍华德、财政大臣弗拉基米尔、宫廷法师长阿尔伯特,以及所有在王都的伯爵以上贵族,务必在一小时内赶到白鹿厅议事。“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雄鹿纹章佩剑,继续道:“同时,命令雄鹿骑兵团全员披挂,在翡翠广场集结待命。让城防军加强王宫警戒,所有箭塔必须双倍配备破魔箭。“
说到此处,查理突然转身,月光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辉。他对着阴影处沉声道:“另外,派最快的信使去利维坦要塞,让边境总督即刻回都述职。“
侍卫长正要领命而去,查理却又补充了一句:“记住,所有调令都要用王室火漆封印。“他的目光扫过庭院中摇曳的树影,声音压得更低,“今夜的王都,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随着一道道命令如同涟漪般扩散开去,王宫各处陆续亮起了灯火。远处传来战马嘶鸣与铠甲碰撞的声音,雄鹿公国这头沉睡的巨兽正在缓缓苏醒。
查理站在白玉台阶上,望着逐渐被火把点亮的内城街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此时的雄鹿王都,恰似一条蜿蜒的暗河。鎏金宫灯在夜色中依旧璀璨如星,酒馆里飘荡着醉汉的呓语,商贩的吆喝声在石板路上回荡——在平民们眼中,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