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这或许是个阴谋。”魔镜忧心忡忡的说道。
“先看看那口永恒棺椁里有什么吧”
程浪说着再次迈开步子,走进艉楼,走上了船长办公室,看到被藤魈们仔细洗刷干净之后送来的永恒棺椁。
“这些是真正的缨辔,由帕尼尼打造的缨辔。”
穿梭在一个个镜面里的魔镜解释道,“恐怕只有雾影那个小家伙有能力拆开。”
试着拽了拽牢牢捆缚的缨辔,程浪绕着这口棺椁转了一圈之后,试着推开了一个“天窗”外的“滑盖”。
这个金属滑盖里面,是一个仅仅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窗子。
透过这面格外通透的窗子,程浪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棺椁里面装满了淡蓝色满是气泡的液体,而在这些似乎格外粘稠的液体里,便躺着一个朦胧的人影。
可惜,除了能看出这应该是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之外,却是连样貌都看不清楚。
“你觉得会是谁?”程浪朝魔镜问道。
“猜不出”
魔镜干脆的答道,“永恒棺椁里的时间是停滞的,她就算是一千年前的某个人我都一点不意外。”
“如果我们打开永恒棺椁,她能活过来吗?”程浪推上“天窗”的盖子问道。
“如果只是打开永恒棺椁,她是不会活过来的,只有把她从里面抱出来才会活过来,但如果她被送进去之前有什么伤势,在被抱出永恒棺椁之后,她仍旧可能因为之前的伤势死掉。”
“说不定这就是帕尼尼的目的”
程浪拍了拍厚重的棺椁说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帕尼尼做的。”
“尊敬的船长,恕我愚钝没能跟上您的思路。”魔镜谄媚的说道,他特么精明的和一面镜子似的,怎么能听不懂!
“谁把里面的人抱出来谁就杀死了她,又或者谁就救活了她。”
程浪说道,“就和睡美人一样,关键在于亲吻她的人是王子还是癞蛤蟆。”
“我听不懂您说的”魔镜茫然的说道,这次他是真的没听懂。
“没什么”
程浪一边往楼下的卧室走一边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只能等着?”
“恐怕是这样的”魔镜恭敬的答道。
“既然这样,如果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
话说到一半,程浪拍了拍脑门儿,抽出怀里的那个大号船瓶朝着路过的一面镜子晃了晃,“这个你能看出来些什么吗?”
“请您把它摆在桌子上让我好好看一看吧”魔镜恭敬的说道,他甚至煞有其事的戴上了一副眼镜。
将带回来的船瓶摆在桌子上,程浪也钻进了洗手间,将又一次染上腥臭味的衣服脱了下来。
等他从洗手间钻出来的时候,魔镜也立刻开口说道,“很奇怪,这个船瓶确实来自戈特兰,但封口工艺来自黎卡,而且”
“而且什么?”程浪追问道。
“而且封口上有醉金玫瑰的纹饰”魔镜说道,“那是黎卡那位公主才有资格使用的纹饰。”
“又是黎卡?又是那位公主?”
程浪看了眼桌面上那个只有他能看到的金属钵里的小木船指引的方向,随口问道,“瓶子里的雾气是什么?”
“这恐怕只有打开才知道”魔镜恭敬的答道,“也许会有危险也说不定。”
“我们还真是不缺船瓶”
程浪拿起那个大号船瓶放进了床头柜子的抽屉里,“先留着,以后需要的时候再说,现在我要睡一觉,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把我叫醒了。”
“遵命,船长。”魔镜恭敬的回应道。
他这边话才说完,程浪便已经躺在了床上,这实在不是因为他心大,而是连掷圣杯之后带来的实打实的疲倦。
“所以没那么严重?”
女武神号的船头之上,银皇后朝魔镜问道。
“船长说不严重那就不严重”
魔镜忧心忡忡的念叨着,“可是帕尼尼为什么不把那口棺椁留在海盗城呢?”
就在魔镜和银皇后二人苦苦思索这个问题的,他们却都不知道,望海藤的藤蔓已经向血肉中开始飞速的蔓延。
与此同时,那些水手们也热火朝天的从鱼屎里淘洗出了越来越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那些不起眼的小螃蟹们,也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合伙搬到了甲板上。
当太阳又一次照亮天空和海面的时候,当包括程浪在内的众多水手们睁开眼的时候,却纷纷被外面船舱外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而已,那头巨大的海怪尸体的血肉和骨架都已经没了,两条船也并排停在了被那些大粪染成了黄绿色,而且格外腥臭的海面上。
此时,这座岛上剩下的就只有从大粪里淘洗出来的各种战利品,以及山包一样尚未淘洗的大粪,当然,还有那些彻夜都在忙着掏大粪,而且掏的无比开心的水手们。
至于那些肠子等等,却是同样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一连串明显肠子里积攒的各种没有消化的废铁融在一起形成的铁疙瘩,这东西程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