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因为眼前抽水马桶显然有些气闷与尴尬的罗塞尔，贝尔纳黛心情却又不由好了一些，忍不住嘀咕道：“就像以前一样。”
“什么？”虽然贝尔纳黛的声音很小，但是罗塞尔可是一直在关注着自家宝贝女儿，自然听到了她的话，顿时问道：“什么跟以前一样？”
“我是说，爸爸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很久以前一样。”贝尔纳黛愣了一下，虽然没想到会被罗塞尔听到，但是却也没有隐瞒什么，大大方方的道：
“爸爸你自从……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爸爸你脸上出现这么像人的情绪了。”
罗塞尔闻言沉默了一秒钟，祂叹了口气，忽然抬手揉了揉贝尔纳黛的脑袋，道：“对不起，贝尔纳黛。”
“爸爸你不用向我道歉，或者说……”贝尔纳黛说到这里顿了顿，却还是看着罗塞尔认真的道：“你应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罗塞尔真的将贝尔纳黛教得很好，虽然哪怕深爱着自己的父亲，贝尔纳黛依旧会选择正视罗塞尔犯过的那些错误，并不会因为跟父亲好不容易重逢就无视它们的存在。
罗塞尔闻言张了张嘴，最后颓然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道：“那些确实都是我犯下的罪孽。”
罗塞尔不会否认自己曾经做的孽，不会否认那些祂干下的混账事，无论祂做出那些事到底是不是受到了外神的影响，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
罗塞尔是个人渣，但是至少祂敢作敢当。
看着这样的罗塞尔，贝尔纳黛抿了抿唇，越发肯定起心底的某个猜测，她忍不住问道：“爸爸，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
“……抱歉，贝尔纳黛，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能将这些告诉你。”罗塞尔摇了摇头。
外神的相关信息天使级别之下的存在只要知道就会被污染，罗塞尔绝对不会拿贝尔纳黛冒险。
“别为难你父亲了，作为一个窥秘人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只是知道就会带来危险的知识。”
罗林也在这时候开口，他看着贝尔纳黛微笑着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就努力的晋升到贤者吧！”
贝尔纳黛眸光一动，她显然想到了什么，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看着罗塞尔终于道：“所以父亲你晚年之所以那么堕落与疯狂，果然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影响对吗？”
贝尔纳黛不笨，哪怕不知道外神的存在，目前已知的信息已经足够她去猜测。
或者说，贝尔纳黛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着这种结果，她也是有私心的人，虽然不会否认罗塞尔犯过的那些罪孽，但是比起承认罗塞尔就是个大混蛋，显然贝尔纳黛更愿意相信罗塞尔晚年的所作所为是受到了其他力量的影响。
这就是人性，私心与公心交织，复杂至极。
罗塞尔听到这话，唇蠕动了下，没有否认。
私心里，罗塞尔自然也希望女儿对祂的印象好一些。
哪怕罗塞尔很清楚，即便排除外神的影响，祂本质上也是个混蛋。
罗林则静静的围观着这一幕，心底啧了一声，对这一幕感到有趣。
三观称得上很正的贝尔纳黛亦会为自己父亲的恶下意识的寻找借口，而曾经将世界当做游戏，各种方面都称得上人渣的罗塞尔则依旧希望能够在女儿面前维持一点正面形象。
他们的善与恶都是真的，他们的私心也是真的。
人性，果然是种很有趣的东西。
罗林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一点，连带着作为人的壳子都稳固了些。
嗯，好像一不小心想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哈哈……罗林眨了眨眼睛，正准备说点什么破坏气氛的话，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到了什么。
正巧被罗林瞥见的人也恰好在这时候看向了罗林所在的方向，顿时愣了一下。
克莱恩没想到自己只是来逛个罗塞尔纪念展居然都能遇到熟人。
当然，考虑到路西法先生对“穿越者”的特殊态度，克莱恩也就不奇怪能在罗塞尔纪念展上遇到对方了。
唯一让他感到迟疑的是，克莱恩发现路西法先生身边的那个人似乎有一点点眼熟。
克莱恩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特意找来看过的罗塞尔大帝画像，将其与路西法先生身边的人继续对比，最后确认了一个事实——虽然有伪装，但是对方十有八九就是罗塞尔大帝本人。
当然，考虑到路西法先生特殊的能力，这更有可能是被召唤出来的，过去的罗塞尔大帝。
所以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克莱恩有些犹豫，又有些蠢蠢欲动，毕竟他自“穿越”后就一直在追罗塞尔日记的连载，对于这个称得上牛逼的“穿越者”前辈还是很好奇的。
但克莱恩又担心路西法先生不欢迎他，所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