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芬追在后头,扯着嗓子喊,“死丫头,玩归玩,闹归闹,别忘了回家吃饭,家里都等着你呢!”
曹甜甜欢快的辫子在空中一甩一甩的,直悠哒,“知道啦!”
“知道了,就回来吃饭!”
偶尔一次在人家吃饭,没啥,可这都马上结婚了,天天混在毓家,也不是个事儿。
看着俩人的身影走远了,田淑芬转过头就开始催促曹得虎,“不是我说,你说这婚期,是不是定的太远了?
哎哟,我想到毓湖那工作性质,我这心里,都心惊胆战的,直发虚。”
曹得虎:“?”
平心而论,感觉自家老婆子,现在想起来说这个,简直是扯淡。
“不是,”他歪着头,打算跟老婆子,好好理论理论,“结婚证都扯了,马上到婚期了。
你现在跟我说,你想到你女婿的工作性质,心里头发虚。
咋滴?你是头一天知道,你女婿是干这一行的?现在发虚,你早干啥去了?
你这么做,不就是霍霍人家正儿八经的孩子吗?”
田淑芬懵逼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一说,居然会引的自家老头子,噼里啪啦给自己一顿训。
“不是,你个死老头子,怎么跟老娘说话呢?再说了,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你就瞎掰掰。”
田淑芬来了火气,叉着腰,跟曹得虎争执起来了,“你好好跟我说。”
“说啥说,一把年纪了,嘴巴是一点把门的,都没有。”
曹得虎无语的,“再说了,毓湖的工作性质咋了?我觉得挺好,但凡,他不是干这一行的,我还不放心把咱们家这个丧狼似的闺女,交给他呢。”
曹甜甜,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降服的住的。
“蠢货!”
田淑芬被气个半死,“你真是个十足的大蠢货,老娘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嗯?”
曹得虎打了个愣,“啥意思?”
“我压根就不是嫌弃毓湖的工作性质,只是想着迟则生变。
毓湖啊,他这个,保不齐啥时候就来个任务,你说上头有调令,一旦来了任务,是结婚重要,还是军令重要?”
得。
这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而且,答案肯定是固定的。
这种紧要关头,必须得舍小家,为大家。
别说是正在结婚了,洞房洞一半,都得暂停一切,裤子一穿,出发!
看着呆滞的曹得虎,田淑芬叉着腰,几乎要把他喷成狗屎,“你说吧,就现在这个情况。
真遇见了,真摊上了,他能不回去吗?
万一这个调令,就赶在婚礼当天,不完犊子了?
我就想着,如果婚期,当初要是提前办,咱们也就少跟着,提心吊胆一天不是。”
曹得虎:“……”
哦~
原来,自家老婆子是这个意思啊。
“哈哈哈,”曹得虎讪笑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家婆娘说的,其实也有道理。
“那咋整?婚期都定了。”
“我当然知道婚期已经定了,只是婚期定了,也不妨碍我跟着提心吊胆。
可是,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态度,死老头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又想挨一顿抽了,是不是?”
“错了错了,”曹得虎忙不迭求饶,自家婆娘跟旁人家的,不一样。
说揍他,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儿。
而且,也不是娇羞的锤,是正儿八经,玩命的锤。
上次俩人说话,说着说着,急眼了,她逮着自己一顿捶,好家伙,胳膊青了一个星期,酸疼了半个月。
嘶。
奶奶个腿儿的,下次那些个不要脸的玩意,再来搞侵略,就该把田淑芬这样的老娘们蛋子,也弄到前头去,手撕一下。
……
到了毓家,毓芳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萧振东给她开了个罐头,顺带着把家里进了贼偷儿的事儿,说了。
毓芳听得心里后怕不已,“像你这么说的话,以后但凡你出门,我就到爹娘这里来吧。”
一个人在家里,也确实是危险。
今儿,但凡她在家,萧振东不在,自己是个什么下场,也不好说。、
不过,毓芳只是害怕了一下,旋即就淡定了。
要知道,她也不是全然的手无缚鸡之力。
先前,也是拿起了真理,干掉过拐子的。
只是,风险,确实是有的。
随着后面月份越来越大,她的动作也就越来越笨拙,万一一个人在家,一不小心摔到了……
说句难听的,那跟一尸两命,有啥区别啊。
“对,”萧振东也在心里,默默的敲响了警钟,“以后出门,我肯定给你安排妥当了,再离开。
不然的话,出去了我也跟着提心吊胆。”
“嗯嗯嗯。”
揭过这茬儿,萧振东看着毓芳吃了罐头,心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