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不要打消她的积极性了。
“还好。”
夏南月展颜一笑,立刻心情大好,非常殷勤的倒了一杯红酒。
季延川矜贵的抿了半口红酒,俊美的嘴角抽了抽,什么东西从脸上一闪而过。
酒,醒过头了,快成醋了。
放下酒杯,餐巾沾了沾嘴角,才开口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爷,英明。”
夏南月放下刀拆,笑眼弯弯,迟疑了几秒,才道:“那个……我明天要返回剧组了。”
季延川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点点头,“就这?”
当然不是。
夏南月赧然过后,莹白的小手托着下巴。烛光下,她微阖的凤眼更显诱人。
“这次进组,可能会封闭训练,会好几个月见不着爷了。”她声音软软的,撩人心扉。
季延川有一瞬间的晃神,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所以……你真的不想……那个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在静谧的客厅中,还是稍显突兀。
哦
他嘴角抿了抿,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矜持的女孩,但又爱恨分明,真实的令人讨厌不起来。
佯装困惑,笑着打趣:“哪个啊?”
啊!
这人太坏了。
夏南月羞赧的低下头,咬着红润的下嘴唇,半晌,才瓮声瓮气的说道:“爷,你这样三番两次的拒绝我,会打消我的自信心的……”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冷冽的眉目也渐渐软化开,“有吗?我怎么觉得你越挫越勇呢?丝毫没有被打击到呢?”
谁说没有!
夏南月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撅着红唇,有些怏怏不乐。
“爷,你是对我哪里不满意吗?”
季延川上下打量着,修长的指尖在下巴划过,像是品味什么,看的她有些焦虑,才笑着收回目光。
“你很好,就是……”他微微摇头,“不够矜持。”
啊?!
想起之前……那自己岂不是踢到了他的短板。
“原来你喜欢矜持的啊?”
她有些懊恼,莹白的手臂抱着脑袋,噘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那我改,还来得及吗?”
季延川:“……”
其实那个勾人心魄的小野猫也不错。
想了想,“做你自己就好。”
夏南月彻底懵了,雾蒙蒙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
“爷,你的心思好难琢磨啊?那我今晚还能不能抱着你睡?”
这个问题?
季延川沉默了,他在座谈会上都没有思考这么长时间,现在竟然被一个小丫头难住了。
良久,他才绷着嗓子,“随便。”
夏南月笑了,勾人的眸子里全都是得逞的笑,季督军果然还是面冷心热,用现在的话来形容就是闷骚!
清晖从窗口泄进来,洒满了整个床铺,夏南月窝在他的怀里,又开始挑战他的忍耐力了。
不安分的小手刚从他的睡衣钻进去,就被他扯下来,规规矩矩的摆在身侧。
“老实点。”
他没有睁眼,暗哑的嗓音带着某种隐忍。
还忍呢!
又不是柳下惠。
她扯了扯嘴角,咕哝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清淡的冷香飘进鼻尖,她深吸了一口气,柔软的唇瓣刚好贴上他的锁骨。
甚至,他都可以感觉到她故意而为之的轻蠕,伴随着呼吸的温热,全都洒在他的前胸。
哎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想着,大力的将她搂了搂,又猛地推开她。
“睡觉,要不然,你明天就进不来组了。”
夏南月瞠目看着他肌肉纠结的背部线条,有些呆滞。
我……可以不进组啊……你不用压抑自己啊……
突然好有挫败感!
翻了个身,没挣扎多久,就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日,季延川是循着正常的生物钟起床、早餐、上班。而她的生物钟则是高蓁。
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高蓁对着话筒吼道:“怎么还不出来,我已经等你十分钟了,还没红,就开始耍大牌……”
疯狂的输入了一阵,夏南月才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
公司的保姆车还在清水居外围等着,夏南月一身剪裁合身的旗袍,发髻整齐的梳在脑后,眉眼如远山近水般的缥缈。
高蓁有些看呆了,她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能这么完美的驾驭旗袍,简直就是从上世纪的旧画报里走出来的模特一样。
等回过神来,盯着她眼下的乌青看了一阵,才瘪瘪嘴,“你也不知道克制一下,万一被人看到了你这副神情倦怠的样子,又该胡乱臆想了……”
她倒是想让他别克制……
知道高蓁想歪了,她也不解释,暗自叹了一口气,被人接连拒绝太没面子了,还是不要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