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方天明瞬间反问。
    杨剑很想回句：都是自己人，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可话到了嘴边，却只能说声：“不是您的秘书，这是陆书记的旨意。”
    “晚上十点，有事儿吗？”方天明的语气，貌似不太待见杨剑。
    “池承钢送我一些感悟，我想转呈给您。”杨剑主动甩雷，让省纪委去排。
    “陆书记怎么说？”方天明追问一句。
    “陆书记的原话是，有问题，你可以先去请教一下天明同志，他今晚的飞机。”杨剑重复陆怀远的原话。
    “前面的一句呢？”方天明继续追问杨剑。
    “呃....你先删选一下吧。”杨剑只能坦白从宽。
    “按照陆书记的指示行事！”方天明厉声训斥杨剑。
    “是！”杨剑只能不情不愿地领命。
    多少有些抱怨：既让我专心发展经济，又命我暗中排查地雷，咋比专职秘书还难？
    突然，方天明命令杨剑：“找家私密酒店，替我安顿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闻言，杨剑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瞬懂陆怀远的真正旨意。
    不是去接方天明，而是迎接中纪委的到来。
    不是让自己排雷，而是要暗中协助巡视组。
    池承钢的那句：如今也该拿出来了。
    是因为前任省委书记，也知道了中纪委的到来，所以才会选在今天交给自己。
    由此可以推断出：前任与现任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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