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沉默,唯有烛火摇曳,将众人紧绷的神色映得忽明忽暗。
“魔祖大人,我等没有第一时间对叛贼出手,还请责罚!”
“请魔祖大人责罚!”
“请魔祖大人责罚!”
……
此起彼伏的请罪声轰然响起,除却起初便忠心耿耿,或是押注君莫邪的人,其余人皆伏首在地,脊背在冷汗中浸得发凉。
“诸位这是做什么?”
君莫邪眼含笑意,眸光在众人低垂的头顶扫过,抬手虚扶,“面对叛贼的胁迫,各位王公长老们能不给我添乱,甚至在紧要关头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边,我想,不仅不该罚,甚至应该赏。”
“魔祖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人群中忽有人高声急呼,“我等寸功未立,岂敢受赏?”
“既如此,这次的奖赏便留待诸位下次立功时再领。”
君莫邪扬声笑道,袍袖一挥,“今夜只谈风月,莫论其他!来人,接着奏乐,接着舞!”
跪伏在地的众人,听到“下次”“立功”二词,紧绷的脊背瞬间松弛,如蒙大赦般长舒一口气,纷纷起身,脚步虚浮却又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阿川非要炼体吗?”
江婉莹话音未落,指尖已朝着林川那因之前的战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的手探去,但却被林川佯装随意地抬手挠头,不着痕迹地避开。
“嘿嘿,炼体多好,以后师姐不开心了,可以尽情拿我出气,不用担心我扛不住。”
体内白雾如活物般肆虐啃噬,每一刻都似有万千钢针在骨髓间游走,林川几乎要被这蚀骨剧痛折磨疯癫。
可当目光触及江婉莹担忧的眉眼,他却生生将喉间的闷哼咽回腹中,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笑意,神色平静得如同往常,分毫未泄露出体内翻涌的危机。
“那夫君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
白芷眉眼含着关切,话音未落,纤手便朝着林川的手腕探去。
“怎么光顾着担心我了?”
林川眉梢挑起抹笑意,身形微侧,再次不着痕迹地避开那探来的手,目光在白芷和江婉莹之间游移,“倒是你们, 刚才对战可受了伤?”
“除了想速战速决,消耗有些大以外,任何事都没有,不信夫君你检查。”
白芷眼中露出一抹思索,话音未落,便一把拽过江婉莹的手,双双朝着林川伸去。
“……”
林川倏然起身,朝着上座举杯,朗声道:“君前辈,我敬您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