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得更远些,视野尽头被一道屏障阻挡。
很快,密集的楼群挡住视线,时厘收回目光。
车厢里的全息广告比活人更有存在感。
这节车厢除了她以外,只有两个真人乘客。
另外两人也是女性,面容上看不出年纪,其中一人气质沉稳许多,应该比她们年长一些。
时厘没见过其他区是什么样,但只有女人的第五区,生育不再是必须的社会生产活动。
所以,那些孵化舱是从何而来呢?
体外孕育技术?培育舱已经取代了母体。
精子和卵子从哪里来?难道有公共基因库?
育儿院从来没有过胚胎的父母找上门。
公民没有生育责任,父母没有养育责任……
时厘头脑发散,从孵化舱联想到了安塔。
她和摊主注射【神经阻断剂】前的反应很相似,却又更夸张,连形态都出现了异变。
时厘想起那个下发通缉令的客人,曾对摊主说:“那位死了,你才能永远摆脱这玩意儿……”
只有安塔会受到废液的污染,艾麦拉和其他同事都没出事……是因为它们是反抗军吗?
神经阻断,是为了切断和那位的联系?
那位……会是它们口中的“陛下”吗?
*
半个小时后,时厘站在东郊育儿院前。
眼前的建筑像一座巨型孵化舱,门口的电子横幅播放着:“东郊育儿院,未来的摇篮……”
同样刚冒出过安全事件,这里却和西郊的扣扣搜搜截然不同,依旧灯火通明。
时厘跟门口的安保机器人说明了来意。
没过多久,一个高颧骨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开口就道:“总算等来新鲜血液了!”
她瞧见时厘身上的防护服,惊讶地 “咦” 了一声,“我们这里是三级净化标准,不用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