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只见一胖一瘦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老伍见状,走到牢门前,向我介绍那胖子叫二宝,瘦得跟猴儿似的那个,叫阿发。
他们俩都是松鼠哥的手下。
接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笑着说:“我嘛,是被临时叫来的。”
“宝哥,发哥!”
我硬挤出一丝笑容,与二宝和阿发打了个招呼。
然而,这两人的目光却像两道冷箭一般,直直地射向我,仿佛我是一只珍稀动物,正被他们围观审视。
二宝的身材臃肿,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透露出几分狡黠。
而阿发则瘦得皮包骨头,面容枯黄,他张嘴间露出那缺失的一颗门牙,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因为他缺了一颗门牙,所以这里的人也叫他“缺牙发”。
两人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后,阿发突然开口调侃道:“你就是南派那什么河把头?”
他的语气充满了戏谑和不屑,让我心中一阵不快。
此时“河把头”这个称呼,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耻辱的标签。
每当有人这样叫我时,我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嘲讽和侮辱。
所以,当阿发说出这句话时,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他。
然而,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阿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胖子突然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他妈的,问你话呢?哑巴啊?”
我左脸颊火辣辣的疼,但我还是没有说话。
见我依旧沉默,胖子接着怒骂一声,然后抡起像铁锤一样的拳头就往我后背猛砸。
我被打得胆汁都吐了出来。
“妈的!等老子出去一定弄死你们!”我有气无力地看向胖子说道。
“哟呵,不过一条南派的丧家犬,还敢瞪我!老子把你眼珠子挖了信不信?”
“操,还敢顶嘴,弄死他!”
话一说完,胖子和阿发便如饿虎扑食一般朝我猛扑过来,他们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每一拳都让我感到一阵剧痛。
我想要反抗,但身体的极度虚弱让我根本无法抵挡住他们的攻击,没两下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我紧闭双眼,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一切。
很明显,他们并不是因为我瞪了他们一眼才动手的,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明白在这个地方他们才是主宰,而我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小角色。
我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念头,因为我深知无论我怎样解释都无济于事。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辩解都只会招来更多的毒打。
我默默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等待着这场暴风雨的结束。
果然,后来在看守所里的日子里,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只要看谁不顺眼,想要打谁一顿,里面那些戴撩子的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
有时候甚至根本不需要理由,仅仅是因为他们心情不好,就可以别人大打出手。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老伍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大喝一声:“别打了!你们俩要是把这小子给打死了,那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阿发转头看向老伍,脑海中在思索了一会后,拉开胖子说:“也是,算了胖子,明天在收拾他。”
就在这个时候,我缓缓地将目光转向老伍。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年逾五旬的大叔,头发修剪得很短,几乎已经全部花白,身材显得有些消瘦,身上的穿着也异常朴素。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脚上那双廉价的老北京布鞋,竟然还缝了好几个补丁。
我本想开口向他道谢,然而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却让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胖子搬来了一台90年代常见的那种绿色电风扇,随后又找来一个工具包。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因为刚刚的“运动”出了满身大汗,想要修理好那台电风扇给自己降降温。
只见胖子捣鼓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咧嘴一笑说道:“嘿,你这小子还真是骨头硬啊,被折磨成这样了居然都不求饶,不错不错,继续保持哦!在这里多活几天,加油哦!”
听到胖子这么说,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原本以为他是在给我加油打气呢。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在鼓励我,而是在拿我下注,赌我能在这个地方存活多久。
紧接着,阿发从某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瓷碗和两枚硬币,然后将它们摆放在桌子上。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顿时一紧,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又要对我使出什么折磨人的招数,而此刻身体虚弱的我,更是感到有些胆寒。
但阿发根本就没理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