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哐”的一声巨响,那扇原本就有些破旧的木门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了一般,直接被踹出了一个大洞!
木屑四溅,门轴发出痛苦的“嘎吱”声,我惊愕地看着那扇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就如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响:“他妈的,你们这是要造反是不是?”
我猛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影如旋风般冲了进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消失许久的黄俊!
他的脸上写满了怒意,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嘴角还勾起了一抹凶狠的笑意,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而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刀疤脸,他的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恐怖。
另一个男人则有些特别,他的手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看起来伤势颇为严重。
当我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容时,心中不由得一紧——我认得他,他就是我在甘孜时被我砍断手的那个人!
此刻他俩一脸嚣张地站在黄俊身后,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手中的啤酒瓶不自觉地握紧,瓶内的泡沫顺着瓶口溢出,滴落在地板上。
阿发和老伍也愣住了,原本热闹的屋内瞬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俊少,你……你怎么会回来了?不是听说田爷找到一个大墓,你们都过去了吗?”老伍勉强挤出一句话,试图稳住局面。
“怎么?老伍你是觉得我跟我舅都上不来了还是怎么?”
黄俊边说边向前一步,那眼神仿佛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吞噬进去。
刀疤脸旁边那个男人,抬起他那缠满绷带的手指向我,虽然看起来伤势不轻,但动作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狠劲。
“哥,就是他,你要给我报仇啊!”
“河把头,你今天死定了!”刀疤脸一脸阴邪地看向我。
听到这话,我心一凉,能感觉到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落。
黄俊肯定是过来找我麻烦的。
此时我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我知道,今天这场风波恐怕难以避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出来混不是你砍我就是砍你,断手断脚是难免的,现在就算你们打死我又能怎么样?你老弟的手不还是接不回来,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我给他100万,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刀疤脸掏出一把匕首指着我骂道:“草你妈的,你给欢乐豆啊?”
我不怒反笑,说:“兄弟,怎么说白祈丹也是我大姐,她们白家有多少实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九星会你知道吗?我张家怎么说也是九星会的人,100万都拿不出在道上不让人笑死啊?”
黄俊愣了一下,似乎知道丹姐或者九星会。
虽然我在九星会里就没捞到一点好处,但是能成为我吹牛比的素材也算没白加入九星会。
他转头看了看刀疤脸和胖子,两人也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盗墓贼来说,拼死拼活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钱吗?
所以这钱是解决问题的最直接方式,也是最好的办法。
“呵呵,100万?你觉得我差那点钱?”
黄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中的强硬已不如刚才那般坚决。
“俊哥,我...我觉得100万可以了。”被我砍断手那男人小声说道。
黄俊用手肘用砸向断手男人,骂道:“废物!100万能干什么?”
“1...100万能让我找个媳妇,俊哥...你就照他说的办吧。”
我见状,心中稍安,知道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于是我接着说:“俊哥,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今天你弄死我,对谁都不好,我们南派又不是没有人,湖南的吴三爷,福建的宫九爷,不如各退一步,以后也好相见。”
我得把道上认识的狠人都搬出来,让这小子知道,我张清河在南派不是一个小喽啰,我有强大的背景,他要真弄死我,吴三爷和宫九爷作为南派的叔公,他俩就算不会替我报仇,也会以这个事情让北派付出很大的代价。
“宫九爷?你认识宫九爷?”
我心中一喜,没想到提的人名竟然有效果了。
于是我赶紧添油加醋说:“才止宫九爷?还有广州的一枝花,说白了,哥们我没点背景敢出来混吗?我要是没背景,白祈年和吴杉解能跟我?现在哪个女人不现实,你要是个小瘪三,你觉得她们能看你一眼?”
断手男人听完点了点头,说道:“俊哥,这小子说得是有那么些道理。”
这时刀疤脸一拍桌子,骂道:“什么狗屁广州一枝花,东莞一枝花我就玩过,我疤脸好歹是在新东泰看过场子的人,你他妈唬我啊?”
我觉得刀疤脸这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