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虽然恢复了些许意识,但身体却依然无法动弹,仿佛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
我的下巴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嘴巴也合不拢,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淌出来,而我却毫无察觉。
有时候,头痛会像恶魔一样袭来,仿佛有个人拿着电钻在我的脑袋里不停地搅动,让我痛苦不堪。
还有的时候,我会突然小便失禁,尿液顺着裤腿流淌,把裤子弄得湿漉漉的,而我却无能为力。
一开始,我还有些许自己的意识,但这种意识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时有时无。
我常常会突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不由自主地说出一些毫无逻辑的话语,仿佛我的大脑已经完全错乱。
刀疤脸和黄俊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胡言乱语,渐渐地也失去了继续折磨我的兴趣。
他们或许觉得,这样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已经无法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乐趣,于是便将我丢在一旁,不再理会。
这反倒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发现只要我装傻充愣,似乎就能暂时保住性命。
虽然身体上的伤痛依然折磨着我,但至少我不用再遭受他们的毒打和虐待。
然而,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中途,刀疤脸叫来了一个矮老头,看样子应该是这个组织里的医生。
那老头拿着手电筒,对着我的眼珠子照了好一会儿,然后皱起眉头说道:“这孩子得了严重的脑震荡,而且还有一些内脏损伤,情况很危急,必须马上送医治疗,否则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我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心想或许他们会因为担心我的生命安全而放过我。
然而,刀疤脸听完矮老头的话后,却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让老头离开,完全没有要采取任何实际行动的意思。
“哼,庸医,这小子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万一醒了之后去找公安,那老子得吃多少颗花生米啊!”
刀疤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似乎对我的生死毫不在意。
身体的疼痛与内心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将我淹没。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我远去。
我躺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心中充满了绝望,但想起老伍对我的承诺,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等我出去那天,我必要田茂生这帮人万倍奉还。
一直一天晚上,田茂生第一次出现在牢房。
我怕他是来送我最后一程,便赶紧假装成一个傻子对他问道:“大哥哥,你有没有糖吃啊!求求你给我几颗糖好不好?”
他对已经睡着的刀疤脸踹了一脚,然后指向我问道:“疤脸,这小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刀疤脸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说:“好像是什么脑震荡,估计过几天就没事了!”
“脑震荡?我看不像吧?”
我心里暗自思忖着,绝不能让田茂生看穿我是在佯装,于是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迅速褪下裤子,毫无顾忌地在地上撒起尿来,同时嘴里嘟囔着:“大哥哥,我用冰红茶跟你换糖吃行不行啊?”
然而,就在我满心期待田茂生能如我所愿地回应时,却突然听到他说道:“河把头,别演了。”
这四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我耳边炸响,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伪装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竟然被田茂生一眼就识破了。
难道我的演技真的如此拙劣吗?我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但我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于是强装镇定,继续扮演起傻子来。
我一边摇晃着双手,一边歪着脑袋,满脸憨态可掬地说道:“演?什么演?是要给我烟抽吗?”
这时,一旁的刀疤突然插嘴道:“这小子被我踹到了脑袋,再加上咱们这么久的折磨,换做是我怕早就疯了。”
我心中暗喜,心想这刀疤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他的这番话或许能让田茂生对我的怀疑有所减轻。
田茂生听了刀疤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我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刀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田把头,松鼠那边怎么样了?”
田茂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老样子,全埋了,以后这种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别再来烦我。”
听到这话我心一颤,我没想到田茂生真敢把松鼠哥全家人弄死。
我不敢有过多表情,依旧装傻在地板上开始打滚。
刀疤脸连忙谄媚地笑道:“哎呀,松鼠那狗日的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私下里居然养了那么多人,我这边的兄弟本来就不多,这次可真是多亏了田把头你出手相助啊!”
田茂生面无表情地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慢条斯理地吩咐道:“罢了,这小子随你怎么折腾都可以,不过有一点,绝对不能把他给弄死了,过几天会有两位重要的客人到访,你记得找人把这里收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