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系统沉默，字面意思。
容疏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了落樱院，躺在床上。
秦府的大门一直敞开，揽月院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往外走，幸亏是晚上，没有人看到，不然的话，秦家门前又有了看热闹的。
秦刚和秦夫人一夜未眠，倒是‘老夫人’缩在墙角，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秦夫人困得不行，站起身来回走动。
“你说宓儿能去哪里，会不会出事了？”
秦刚也拿不准，思索着他和谁结了仇怨，以至于对他的女儿下手。
听到秦夫人的话，说道：“别着急，你这里坐卧不安，宓儿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睡大觉。”
秦夫人点点头，觉得秦宓做得出来。
天亮的时候，秦世清和朱月英回来了。
“人呢？”秦夫人满眼血丝，眼屎粘在眼角，看上去就像是个乡下婆子，若不是穿着绫罗绸缎，连个乡下婆子都不如。
一脸的憔悴。
秦世清摇摇头：“但凡平常时候和表妹去过的地方，我们都找了一遍，没见到人。”
秦世清也是一脸疲惫，抹了一把脸，说道：“我得去衙门点卯，你们接着找……”
正说着话，秦宓满面红光走进来：“爹，娘……”
见到秦世清和朱月英并肩而立，秦宓瞪大了双眼：“你们这是……？”
在此之前，秦夫人曾经想过，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找到了一定把她锁起来，再也不让她出去。
等见到鲜活的女儿就在眼前，秦夫人一阵心疼，颤着声音问道：“宓儿，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一家人为了找你，彻夜难眠？”
秦宓：“……？？？”
“不是……我就在房间睡觉，哪里也没去呀？”
朱月英连忙提醒：“昨日傍晚，我去你的房间找你，见你不在，就和表哥上街去找，现在我们刚刚回来。”
“啊？……”秦宓连忙说道：“昨天下午我去街上的铺子买了丝线，回来未曾来娘这里说一声，害得表姐和二哥奔忙，都是宓儿的错……”
秦世清像是看怪物一般看一眼秦宓，什么时候也学会承认错误了。
无论如何，秦宓在府上就好。
秦刚咳嗽一声，说道：“以后早晚来这里说一声，虽然我们不像别人家，需要早晚站规矩，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现在府上没有下人，以后出门叫上你表姐，两人可以搭个伴，省得家里找不到你担心。”
教训秦宓一顿，这若是以往，秦宓早就翻白眼了，此时，秦宓像是鬼上身了，连忙应声：“是，爹教训得对，以后女儿一定早晚都来揽月院给爹娘问安。”
秦夫人觉得女儿一夜之间长大了，笑盈盈拉着秦宓的手，道：“不然，从今天起就和娘住在揽月院好了。”
秦刚自从纳妾那天得知和王婆子睡过之后，再不能行房事，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书房，害得秦夫人身单影只，夜里醒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宓一听就笑了：“娘，我快要及笄了吧？还和娘住在一起，是不是会被人笑话？您若是夜里寂寞，何不让表姐来陪着您？”
“你这傻孩子，你表姐去年就及笄了，陪着我就没人笑话了？”
此时才想起来，朱月英没有行过及笄礼。
唉，都是她这个做姑母的没有尽到责任。
“月英，等宓儿及笄的时候，姑母把及笄礼给你补上。”
朱月英不咸不淡地应声：“多谢姑母。”
觉得秦夫人的话，还不如放屁。
放屁还能臭一阵子，秦夫人的话一出口，就随着风消散，连一点臭味都留不下。
秦世清见说的话已经不是他能插上嘴的，道：“你们聊吧，我去衙门了。”
秦刚也说道：“我们一起出门。”
难得爷俩一起出门，一边走，秦刚问道：“清儿，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什么打算？”
他能有什么打算，他已经在衙门尽力了，至于自己能走到什么地步，那得看自己的运气。
“沈栖月现在已经是一品县主，别的不说，单是她的俸禄，就足够养活我们秦家一家人，足够我们过上使奴唤婢，锦衣玉食的日子，你难道不想和沈栖月在一起？还是说，你一定要和容疏影一生一世一双人？”
秦刚挡在秦世清的前面，转过身拦住秦世清的去路。
“爹，沈栖月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好糊弄。”
他也想和沈栖月花好月圆，但他去了揽月院两次，无功而返也就算了，还被揽月院的下人平白无故地给打了。
他并不是傻子，经过这两件事，他知道沈栖月并不喜欢他，更不是非他不可。
可他有什么法子，即便是像当初求娶沈栖月的时候，膝盖上绑着厚厚的垫子，跪在沈栖月的面前，沈栖月能回头的话。
他都肯去，但他已经看出来了，即便是他跪破了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