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出姐夫的的派头训斥,还是遮首藏尾的逃遁,或是装着互不相识的尴尬一笑。
林山给出了新的答案:大家一起玩!
二人刚进潇湘馆,正准备去欣赏一番女菩萨的舞蹈,顺便刷点礼物,便被人喊住。
苏立是苏家最小的儿子,年纪十七,比林山未来的媳妇小上两岁。
林山一见就搂着他肩膀,给王冈介绍自己这未来小舅子。
二人互相见礼,苏立得知王冈身份,也是热情的很。
几人一番寒暄后,便往后院走去。
潇湘馆有四位头牌,分别以歌舞诗画而闻名。
林山看了一眼,直接往霓裳院而去,这是那位善舞花魁的院子。
到了院前,自有龟奴引路招待。
苏立看看二人,笑道:“我原以为你们书生,更喜欢诗画,却不想来看舞蹈。”
林山拍拍他肩膀道:“你还小,不懂善舞之人的妙处!待今晚之后,你便知其中三味!”
王冈笑道:“你不怕把他带坏了,你老丈人找你麻烦啊!”
林山摆手道:“我带他见识这些,总好过让他以后被别人诓骗了!”
几人说笑间,来到一处厅中,这里已有了不少人,正在观看台上的舞蹈。
王冈几人找了张桌子坐下,不多时便上了酒菜,当然这里的价格与外面自是天壤之别。
林山倒上酒笑道:“玉昆,你看还是京城会玩啊!在别处都是花钱选妓子,到这里反倒让妓子选我们了!”
“哦,怎么说?难道不要钱?”
“自然是要钱!”林山指着厅中众人,解释道:“想要成为这入幕之宾,先得花钱竞价,而后再由这花魁反选!有时候她们还真不选那花钱最多之人!”
“这有何奇怪的!”苏立一脸向往道:“这些妓子也并非只认钱的!”
王冈撇撇嘴道:“都是套路!那出价高的,说不得就是托!”
“不会吧!”苏立惊讶道:“就不能是看上别人的容貌才学!”
“能啊!”王冈笑道:“你要是把苏轼拉过来,别人出再多钱,她们都不会看一眼!你知道为什么吗?”
“仰慕才学?”
“屁!都是为了名利!”王冈不屑道:“苏轼有才名,只要跟他搭上,这些妓子们名声就响起来了!日后所赚的金银也是大把大把的!”
苏立摇头道:“也不尽然吧!我就听说过一些讲情义的妓子!”
林山笑道:“你又怎知这些名声,不是那些妓子刻意营造出来的!”
“这个圈子就是个名利场!不要去听那些名声,去看那些沉迷于此之人的下场!”
王冈端起酒杯道:“所谓的才子佳人,不过是大家互相吹捧出来的罢了!”
“这个我不认同!也不能如此恶意揣测!”林山举杯与王冈碰了一下道:“她们的名声越大,给我带来的快乐也就越多!无非多花些银两罢了!”
苏立端起酒,也碰了一下道:“姐夫,我觉得你说的对!”
“哈哈,孺子可教!”林山仰头饮下酒,对苏立语重心长道:“我们可逢场作戏,但万不可走心!”
苏立连连点头,饮下酒道:“那你对我姐……”
林山正色道:“那自然是走心的!一家正妻主母,自当礼敬有加!”
苏立竖起大拇指道:“你真是个好男人!”
王冈看着两人,有些羡慕,小舅子能跟姐夫相处的这般其乐融融,真是羡煞旁人!
说话间,陪酒的妓子上来,围着桌子坐下,几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苏立看向身边女子的眼中,都泛出火光,推辞道:“不能再喝了!明日大桶张家的儿子要娶县主,要我去做宾相,我得去睡了!”
王冈奇道:“这大桶张家是做什么的?怎还能娶县主?”
“娶县主有甚稀奇的!”苏立含糊道:“无非是几千贯钱而已!”
“几千贯钱,就可以娶县主?”林山也有些惊奇。
“当然行!”苏立来了兴趣道:“我跟你们说,这张大山原本是想花钱捐个官的,可一想娶个县主可以白得一个环卫官,左右是花钱,便选了个有添头的!”
王冈二人面面相觑,这大宋的宗室都混的这么惨了?
“这天家颜面都不要了?”
“嘁!颜面值几个钱!”肃立不屑道:“寻常人家嫁女儿是贴钱!可这宗室嫁女儿还赚钱!一反一正,这是多少!”
王冈无语,这年头嫁女儿的陪嫁,远高于男方给的聘礼!
很多人家为了颜面,以及让女儿在婆家能过得好些,很多都是借贷给的陪嫁。
如果陪嫁给的少,女子在男方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说话没底气,甚至还会被休!
秦桧为什么会那么听王氏的话,很大程度,是因为王家当年的巨额陪嫁!
而这种习俗也导致了,一般人家见生的是女儿,为了不在十几年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