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鳄神先是拿着王冈的条子去库房支钱,王冈则是去查看大当家的伤势
这货中的毒挺霸道的,王冈虽然在大街上替他排出了一部分毒,可就这一会的功夫,毒性又蔓延开了,整个人连脸都发紫了,跟紫薯成精似的,看着还怪好玩的!
王冈再次运功,给他推宫过穴,把毒气凝至一处,而后伸手一引
“滋!”
一道漆黑腥臭的血线再次从伤处疾射而去
王冈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再看大当家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有有些苍白
两个小吏,一人拿来膛灰盖在那黑血之上,再清扫干净,另一人快速点上檀香,房里的气味方才好闻些
两人退下后,鳄神背着两个大口袋进来,随手把口袋一丢,发出一阵丁零当啷的铜钱碰撞声,他闷声闷气道:“钱取回来了!”
王冈点点头示意知道,他又抓住大当家的脉搏查看
当然他是不会看病的,中医这门学科门槛还是很高的,天赋、传承、经验,缺一不可,不是光看两本医书就能会的
王冈此时只是在用真气导引对方体内那因为中毒而混乱的气息
“你还会看病呢?”鳄神大奇
“呵!”王冈嗤笑一声,轻蔑之意,尽在不言中
鳄神羞恼,想要发作,但一想到对方连夜跑了数百里路寻找迷路的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强忍了下去,看了眼大当家没话找话道:“我听说他是被人行刺的?”
王冈微微颔首,并不做声
鳄神又疑惑道:“你不是跟在他身边吗?以你的武功,谁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行刺啊?”
王冈神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开口解释道:“当时我离他比较远,场面又嘈杂的很,百姓很热情……”
“我知道了!”鳄神突然福至心灵,一拍大腿,截断他的话,抢答道:“你当时肯定只顾着跟人吹牛逼,把他给忘了!”
“闭嘴!”王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怒道:“本官岂是那般肤浅之人,就是没听到,就是忽略了!”
“好吧!”鳄神挠挠头嘀咕道:“怎么说着说着又发火,真是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王冈扭头怒视
“没有,没有!”鳄神连连摆手道:“我是说你要买什么药?我去药铺抓药!”
“买什么药?”王冈诧异
鳄神指指钱袋子道:“对啊,咱把钱都支出来了,不就是抓药的吗?”
王冈不悦道:“是药三分毒,把他吃死了怎么办?”
鳄神懵了,不解道:“那你让我取钱……”
“送家里去啊!”王冈郑重道:“这钱我有用!”
鳄神无语,多新鲜啊!谁的钱没有用啊!他又指指大当家道:“那这人?”
“这简单!”王冈一掌拍去,大当家身子一口,张嘴吐出一口黑血,而后悠悠醒来
鳄神大惊:“合着你要钱就是为了贪啊!”
“怎么说话的!”王冈神色不虞道:“我这损耗的内力还不值这点钱啊!再说这钱放在库房里只会造成大宋钱荒,我把他花出去是为了货币流通!”
“什么意思?你别说黑话!”鳄神茫然,这话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王冈懒得理他,转头看向大当家,笑道:“怎么样?这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滋味如何?”
“是你救的我?”大当家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乏力,只能苦笑一声道:“其实你没必要救我的,不过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王冈摇摇头道:“那不一样,把你明正典刑,那是扬大宋国法之威,若让你死在刺客之手,那置大宋国法于何地!”
“你竟然在维护大宋国法!”大当家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诞了,一帮号称忠臣的人,在肆意践踏国法邦规,而一个反贼却在极力维护这些东西
“好了,不扯这个!”王冈摆摆手揭过这个话题,拿出那根形如钉子的暗器,笑道:“你那背后之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啊!他们在你被抓后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来救你,而是杀你!
这种过河拆桥的小人最是可恶!来,说出他的名字,我来给你报仇!”
大当家默然,看着那暗器,眼神很是复杂,有失望,有痛心,还有释然
“怎么?到现在还想着维护他们?别闹了,你就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现在被放弃了!”
王冈沉声道:“但你不是没有机会,只要告诉我,他们是谁?你就能反败为胜,你就能反杀他们!
当然你不是为了证明你有多了不起,你只是要告诉他们,你并不是一枚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从来都不是!”
“好,我说!”大当家神色一阵激动,眼中闪过决然之色,他重重点头道:“他们是青城派的人,你手中那暗器名叫青蜂钉,是青城派的独门暗器!”
“哦,原来如此!”王冈略一沉吟,扭头对鳄神道:“你去找老林,带些人去把蓬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