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撞击肋骨的钝痛。
他像一个贪婪的旅人,在沙漠中骤然遇见绿洲,明知这甘泉不属于自己,却无法移开视线,只能贪婪地地凝视着这短暂的神迹。
乔西似乎毫无所觉,褪下的衣服被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她身上只余下贴身的蕾丝内衣,勾勒出饱满而诱人的轮廓。
她脚步轻快,径直走向浴室,甚至轻轻哼起了一段不成调的旋律。
磨砂玻璃门“咔哒”关上,隔绝了视线。
紧接着,是更清晰的、衣物落地的窸窣声。
几秒后,花洒被拧开,“哗”地一声后,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撞击在瓷砖和身体上的声音清晰传来,蒸腾的水汽很快模糊了磨砂玻璃。
他努力不去想象那水珠是如何滑过她光洁的肌肤,不去想象水汽氤氲中朦胧的身影。
然而,越是压制,某些画面反而在脑海中更加清晰。
他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悸动和汹涌的罪恶感。
水声持续着,像一种温柔的酷刑,不断撩拨着他刚刚平复些许的神经。
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之前的震撼和心动已被一种更为复杂幽暗的情绪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