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愿:
皇天垂象,日月贞明,风雨调顺,灾疠不作;
后土载物,山岳效灵,江河安澜,稼穑蕃廪;
列宿循轨,佑我烝民,老者得安,少者得长;
百神共职,翊卫邦畿,边烽永息,国祚延洪。
谨以玉帛粢盛,牺牷黍稷,明禋于玉帝,瘗埋于方丘。
神其鉴此至诚,永绥兆姓!
布告神霄,咸使闻知!’
姜缘笑道:“此人有些诚心,算是不错。”
说罢。
他将文书递与孙悟空。
孙悟空接过,看了许久,将文书放下,问道:“大师兄,此人为何建国号为宋?此是个甚讲究?”
姜缘说道:“文书自有相告,悟空不曾细看此人曾为宋州归德军节度使,其所在乃是昔年春秋宋国故地,自当以宋为号。”
孙悟空说道:“此人定国都于‘开封’,却是如昔年大师兄所言,王气终不在长安,更不在洛阳,已是到了他处。”
玄帝饶有兴趣,问道:“昔年真人曾言王气不在长安,不在洛阳不成?”
孙悟空笑道:“大师兄昔年便有言说,王气在南,在北,或在扬州,或在冀州,此二处多有王气。”
玄帝闻听,即是望向真人,说道:“真人法力果真高深。”
真人摇头说道:“不敢当。但此微末伎俩罢,当不得玄帝如此之说。”
玄帝说道:“此可非甚微末伎俩,乃大智慧也。真人看得出王气,更能看出变更,此足以见真人之智慧,我心有所感,真人此方之后,大法力便在眼前。”
真人笑了笑,不再多言。
一众又在此处,与玄帝谈说许久。
待是数日之后,真人提出将要离去之说。
玄帝说道:“真人,可是我有何招待不周之处?不然你为何这般便要离去。”
真人摇头说道:“玄帝,非是你有招待不周之处,请玄帝听我讲说,乃是因我弟子正微归来在即,再者,我将是开府,自当再有准备,故请玄帝宽心,非是因招待不周而离去,乃有缘故。”
玄帝闻听这等,只得说道:“既如真人所言,我却说不得甚,但来日若是真人再来,可要在此处,与我讲说论道些光阴,而非如今这般,短短些许时候,便要离去。”
孙悟空笑道:“玄帝我等在此处待得有些年头,怎个在你口中,便是短短些许时候?”
玄帝说道:“光阴于我等如若无物,既是要论道,自是以百年,千年以计。”
真人起身说道:“玄帝,我自是应承于你,待是来日再临,我定是与你论道些许光阴。”
说着。
真人忽是想到些甚,将身后的七星剑取出,递与玄帝,说道:“昔年因人间律法之事,玄帝借剑与我,今时我久不曾行,此剑当是归还于玄帝,请玄帝收之。”
玄帝摇头说道:“真人,律法尚须修得,此剑真人收着便是,来日定是再有法剑出鞘之时。”
真人闻听此言,只得点头,说道:“既如此,此剑我便收之。”
玄帝笑着点头。
真人遂将七星剑背负身后,起身要往外而去。
玄帝亲是相送,将真人送到了太和宫外,在真人再三劝阻之下,方才止步,不再相送。
真人遂骑白鹿,在孙悟空的护持之下,朝外而去,少顷间,即是离去武当山。
在离去武当山后,孙悟空问道:“大师兄,我等如今该往何处而去?”
姜缘说道:“今自玄帝太和宫中而出,自当以归家,怎地,悟空,莫非你还有去处,尚不欲归家不成?”
孙悟空摇头说道:“非也。但恐大师兄尚有去处,故有此问,既大师兄未有去处,那我等便是归家而去。”
说罢。
孙悟空正要牵鹿去往灵台方寸山,忽是朝那后边南瞻部洲处细细张望。
姜缘问道:“悟空张望何等?”
孙悟空回首盼望,说道:“大师兄,但有些不解,如我等所看,此间人间王朝已定,国号乃为‘宋’,既是这般,三灾之气当是尽消,为何如今所看,三灾之气,并未完全消弭,在南瞻部洲之北,仍是有三灾之气,此乃是个怎说?”
姜缘闻听,朝那处张望而去,笑道:“如今之人间,尚不是一统,故三灾之气,未有悉数消弭,人间之北方,西方尚有地儿,未入此大宋。”
孙悟空抓耳挠腮,有些不解,问道:“大师兄,为何会如此?怎个会先立国号,再去征讨?不应该是先消弭三灾之气,再立国号?”
姜缘说道:“莫要理睬,既他等那般所为,当是有其理。”
孙悟空说道:“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般歇气,恐再无良机,以竟全功。”
姜缘笑道:“路在脚下,不必理睬,悟空,且与我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