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沥,如泣如诉,让他忍不住想起尘封已久的前朝旧事——
那年东宫的梅雨下得格外缠绵。
元宏帝——彼时的太子秦枭,站在产房外,听着太子妃撕心裂肺的哭喊,手指几乎掐进廊柱里。
“保不住了......\产婆满手是血地爬出来,”娘娘胎里带了郁气,小世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秦朔眼前闪过三日前在御花园撞见的场景——怀有身孕的太子妃,颤抖地抓着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而那帕子的角落,分明印着父皇最年轻的淑贵妃的小字。
\殿下......\面色惨白的太子妃从帐幔里伸出手,指甲缝里还渗着血,\我们的孩子……\
此后,太子妃开始“胡言乱语”,秦枭深陷愧疚的泥潭中,整夜整夜不得入眠。
半月后,东宫最偏僻的院落里,一个与太子妃有七分相似的浣衣婢女被按在榻上。秦枭扯下帐幔时,那婢女惊恐的眼睛里映着窗外惨白的月光。
九个月后,太子妃\病愈\,抱着新生的嫡子接受百官朝贺。没人知道那夜溺死在井底的婢女,到死都攥着半块绣了梅花的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