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幽暗的光泽,像一匹失去生气的绸缎。
\当心门槛!\程蹊低声喝道,手臂肌肉绷得发颤。王爷的身子比想象中更沉,仿佛那些说不出口的秘密都化作了重量,压在他们每个人的肩上。
马车帘幔被季青掀起一角,露出里面铺好的冰簟。当锦榻被稳稳安置在车厢内时,程蹊才发现自己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脊背上,被夏风一吹,竟然冷得刺骨。
马车辚辚驶出辕门时,苏澜一攥碎了案角的竹简。碎屑刺入掌心,血滴顺着手腕滑进袖口,鲜血染红了罗衣,她却丝毫不在乎。
掌心传来钻心的锐痛,却抵不过心头撕裂般的万分之一。刹那间,万千思绪如潮水决堤——他苍白的面容、冰凉的指尖、临别时轻颤的睫毛,都化作滚烫的泪,从眼眶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