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望向云雾缭绕的峰顶，突然道：“你说你装什么逼呢？”
    四周一肃。
    连山巅的云雾都为之一滞。
    “你……你敢辱师尊？”
    牧无极擦拭掉嘴角的鲜血，气得胸腔欲裂。
    “还要装吗？”
    牧渊负手，衣袂无风自动：\你真当自家师尊尚在巅峰？你错了，借修拼杀，你已耗去他最后几分魂气，此刻若真厮杀起来，孰胜孰负，犹未可知！”
    \放屁！\牧无极暴怒打断，脖颈青筋暴起：\师尊魂海浩瀚如渊，我之区区借修，如何能令其魂海枯竭？”
    “你自然做不到，但他突破失败，叫体内魂海损失无数呢？如今你师尊，魂海虽未完全枯竭，但要支撑一场厮杀，难如登天。”
    牧渊淡淡声道。
    此言一出，天生门的长老们齐齐色变。
    天生门主的确是在闭关。
    否则又岂会将决定宗门命运的灭运之战决斗权交给牧无极？
    毕竟牧渊连灭四宗，任谁都不敢轻视。
    却不曾想，牧渊不光知晓天生门主在闭关，甚至还洞悉到了他突破失败，魂气枯竭……
    “可笑。”天生门主语气波澜不惊，道：“未见其人，未交其手，你又如何知晓本座目前状态？”
    “我与你交过手。”
    “何时？”
    “就在刚刚，你的好徒儿借你魂气的时候。”
    牧渊轻笑道：“你的气息极不稳定，杂质极多，且魂气还有缺口，这正是突破失败才有的现象。”
    “一派胡言！简直胡说八道！凭你区区通玄修为，安能洞悉得了师尊魂气之玄妙？”
    牧无极冷哼连连，旋即转身，朝着峰顶重重叩首：\请师尊出山，诛杀此獠！以护天生门之威仪！”
    “请门主出山，诛杀此獠！”
    “请门主出山，诛杀此獠！”
    无数天生门弟子亦是跪地高呼。
    然而……
    这番慷慨之言落下，峰顶不见半点动静。
    牧无极呼吸一颤。
    难道……真叫牧神医说中！
    不可能！
    就算真的突破失败，收拾一个通玄存在，又有何难？
    “师尊？”
    他不甘心的再是呼喊。
    却听天生门主终是开腔。
    “别再说了！”
    简单三个字，令无数人如遭雷击！
    这一言，已经认定，牧神医言辞凿凿，毫无纰漏！
    牧无极瞬间被抽干了力气，险些瘫坐于地。
    峰顶的声音终是难掩疲惫，道：“牧神医，说吧，怎样，你才肯罢休？”
    “就按灭运之战的规矩。”
    牧渊负手淡道：“我要你们，交出天生门的一切，天生门，向我跪地，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