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
傅寒峥喘着粗气,克制地从那抹红唇上移开。
他松了松圈在许穗宁腰间的手臂,身体稍稍后退了一点,鼻尖贴这她的鼻尖,沙哑着声音说:“好想明天就领证。”
如果没有昨天的意外,他们现在已经领了证,今天就在商量婚礼的细节了。
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
要低调一些。
不过,证还是要领的,婚礼只能先委屈她一下,以后他会补偿。
许穗宁窝在他怀里,调整着凌乱的呼吸,听见他的话,唇角不自觉扬了扬,轻笑着开口。
“这你还没睡着呢,就开始做梦。”
“我们两个都是病号,只能尊医嘱老老实实待在病房里,怎么领证?总不能把民政局搬来吧?”
闻言,傅寒峥眉心动了动,像是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
许穗宁眯了眯眼眸,试探问:“你不会真在考虑把民政局搬来吧?”
傅寒峥平静地嗯了声,看着她,表情认真又严肃。
“二嫂家的妹妹在民政局那边工作,倒是能安排人过来,要不我们明天先把结婚证给领了?”
“打住打住!”许穗宁被惊了一大跳,连忙开口制止他。
“还是等出院了,我们自己去吧。”
“你把民政局的人喊到医院,和昭告所有人咱俩猴急地要结婚有什么区别?真的不用这么大动干戈”
傅寒峥抿了抿薄唇,还是不太死心似的:“你不着急?”
许穗宁摇头,语气坚定:“我不急。”
“好吧。”傅寒峥叹气,有些遗憾,但是尊重许穗宁的想法。
“那出院那天,我们去领证?”
许穗宁冲他甜甜一笑,生怕他再冒出其他想法,一口答应下来。
傅寒峥看着她笑容明媚的小脸,心头微微一动,随后低下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
“睡吧。”
这一番折腾下来,许穗宁早就困倦得不行,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了过去。
傅寒峥看着怀里的人,精神抖擞,一点都不觉得困。
直到许穗宁熟睡。
他才轻轻松开她,下床,穿好衣服后出门。
门外走廊的座椅上。
杜斌看到他,连忙站起来,走到了他跟前。
“去外边聊。”
两人离开走廊,去了楼梯口。
“杜斌,帮我办件事。”傅寒峥压低声音。
看到傅寒峥这么严肃,杜斌心里跟着紧张起来,正了正表情说道:“团长,您说。”
“你回趟部队,找找咱们上几批退伍的军人,帮我筛几个身手好一点的人出来。”
虽然现在还没有查到那些暴徒往京市这边渗透,但他得提前筹备着,昨天的事情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是,我这就去办。”杜斌恭敬地应了声,快速离开了。
傅寒峥目送着他离开后,没着急走,从兜里拿出一根烟。
点燃后,他又想起什么,没吸。
直到烟草在手指间燃尽。
他才丢掉烟头,抬脚回到了病房。
他脱掉外套,去洗手间洗了手,确定身上没有沾染上烟味,才重新回到病床上。
“唔……”许穗宁被惊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软声问:“你去哪儿了?”
“办了点事。”傅寒峥回了声,重新将她揽进怀里,嗓音低沉温柔。
“睡吧,我不吵你了。”
“嗯。”许穗宁往他身上贴近了点,汲取到他身上的温暖,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傅寒峥看着她架在自己腿上的小脚,皮肤凝脂如玉,脚趾饱满圆润,看起来极其可爱。
她真把他当柳下惠了?一点都不设防……
他轻叹了口气,大手握住她的脚,想将她的脚拿远一点。
结果掌心触碰到一片冰凉。
傅寒峥拧眉,又改了主意,将她的脚夹在小腿中间,帮她暖着。
……
隔天。
许穗宁一觉睡起来,病房里已经没有傅寒峥的身影,眉尖蹙了蹙。
这人伤口都没有好利落,大清早的跑到哪里去了?
“宁宁,你醒了没?”
这时门外响起傅美玲的声音。
“醒了。”许穗宁扬声回了句,“门开着,你进来。”
“诶。”傅美玲走进来,看到许穗宁的时候,抬手扬了扬手里拎着的饭盒,笑容温和慈祥。
“阿峥早上有事出去了,让我给你送饭。”
“谢谢美玲姐。”许穗宁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这点小伤还老麻烦你跑过来照料。”
“谢什么,都是自家人,况且这儿离大院也不远,不麻烦。”
傅美玲摆摆手,把早饭放在桌子上,笑着问她:“你洗漱了没?我先扶你去洗漱。”
“好。”许穗宁掀开被子下床,被傅美玲扶着,一瘸一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