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哗变乃是大事,大王此时应该已经等得着急了,我们先进去吧。”张开地说道。
四人之中,估计只有他是真的担心边军哗变会影响韩国安危,至于其他人,包括许青在内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至于韩国?那不是宠幸小人和权臣该去考虑的事情。
张开地的话让姬无夜和韩宇没有当初吵起来,跟在其身后走入议事殿内,许青则是最后一个进入。
看着王位之上焦躁不安的韩王安,四人拱手行礼道
“臣等拜见大王。”
“免礼,这次找你们来是为了边关的事情,你们应该已经得知边军哗变的消息了吧?”韩王安焦急的问道。
姬无夜看了一眼韩宇,便率先开口说道
“臣已经得知消息了,这次边军哗变本源在于军饷不足,加之士卒思乡,最终导致数千人哗变,最终波及全军。”
“军饷被鬼兵所劫走,如今才过去不到十天,边军怎么会这么快哗变?右司马刘意是怎么当的主帅!?”
韩王安根本不在意边军为何哗变,只在意为何刘意没能镇压哗变,让数千人的哗变变成了三万精锐的暴动。
军饷拖欠,在韩国已经是习惯了。十块金饼从国库中拨出,到了边军能够剩下半块已经是官老爷们仁慈了。
见矛头指向刘意,韩宇自然坐不住了,刘意跟他生死与共,因为刘意是他举荐去边关的。
“父王,边军哗变之事不应该责怪右司马。这次大军镇守在外已经一年有余,期间还遭遇秦军进攻,思乡哀伤之情弥漫。”
“如今军饷欠缺,更是激化了士卒不满之心。右司马能够拖延数天,已经是不易了。”
韩宇对着韩王安拱手说道。
“按照四公子所说,这次刘意没能镇压军队,非但没有过,还有功不成?”姬无夜冷声说道。
“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右司马镇守边关不易,不能因为不是其的过错,就忽略其功劳。”韩宇说道。
许青听到韩宇这句话,便知道韩宇并不知道边关哗变的实情,更不知道刘意面对哗变逃走的事情,看向韩宇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今天有姬无夜在,也不用他冲锋陷阵去搞掉韩宇,而韩宇也将要跟他的太子之位彻底说再见了,
姬无夜听到韩宇的话,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开口说道
“看来四公子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韩宇看着信心十足的姬无夜,心中一紧。
他对于边军哗变的事情并不清楚,刘意至今尚未给他送回具体情况消息。但看着姬无夜的神色,他隐约能够猜到这件事恐怕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大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边关哗变还有其他问题?”韩王安沉声问道。
姬无夜清了清嗓子,对着韩王安拱手说道
“大王,边军哗变的原因的确众多,但之所以牵连全军,却是因为人祸。”
“据臣所知,大军哗变最初乃是只有数千人,如果镇压及时,根本不会波及全军。”
“但身为主帅的刘意,在得知士卒哗变之后,便直接带着亲卫逃走,弃大军于不顾,这才导致大营覆灭,三万精锐损失殆尽。”
“什么!?”
韩王安、张开地和韩宇面露震惊之色,刘意虽然说不上是名将,但也是沙场老将了,怎么能够做出临阵脱逃这种事情呢?
“大将军,我知道您和刘意不合,但也没必要如此诬陷他吧?”韩宇沉声说道。
现在的韩宇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死保刘意,只有保住对方,才能保住他自己。
“臣自然不是瞎说,这是边关校尉冯岚的口供”
姬无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竹简来,将其呈给了韩王安。
韩王安阴沉着脸将竹简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面色逐渐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将竹简猛地丢在地上,韩王安怒声说道
“好一个刘意,竟然敢临阵脱逃!他辜负了寡人的期望!”
见韩王安愤怒,许青、姬无夜、张开地和韩宇连忙拱手。
“大王切勿生气,动怒伤肝,易引起不适。一人之言不足以为据,或许其中另有隐情呢?”许青开口拱火道。
张开地看了一眼许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许青为何要在这时候拱火。
冯岚是半个宗室子弟,其母亲是韩王安的胞妹,可谓是韩王安在军队中为数不多的心腹了,其证词定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时候说冯岚证词有问题,不仅不会让韩王安息怒,反而是火上浇油。
正如张开地想的那般,韩王安不仅没有丝毫息怒的迹象,反而更加生气,双手拍在桌案上,大口的呼吸着,双眼之中仿佛随时能够喷出怒火来。
“冯岚乃是温恭直谅,其怎么可能诬陷刘意!”韩王安愤怒的说道。
韩宇阴恻恻的看了一眼许青,眼中闪过冷意,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不明白许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