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见到她倒是不敢怠慢,立刻打电话给沈聿淮的秘书,却没想到秘书直接说了不见。
唐弦乐不敢置信地抢过电话:“让沈聿淮接电话!”
秘书礼貌但冷漠:“不好意思唐小姐,沈总现在很忙,不方便见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唐弦乐只觉得脑中一片红白,竟然连沈聿淮都不见她了!
她精神崩溃地在大厅尖叫起来,引来了保安,优雅全无地被架了出去。
沈氏总部总经理办公室,沈聿淮拧着眉头问:“她走了吗?”
“保安已经处理了,您放心。”秘书答道。
沈聿淮疲惫地摆摆手让秘书出去,睁开眼睛,眼白一片通红。
他已经几天没睡好了,整个人都像绷紧的琴弦,可能下一刻就会崩断。
林同一已经失去控制了。
他对江十堰的话深信不疑,确信他妈妈在沈聿淮手里不会痊愈。
现在强硬要求沈聿淮让他们母子见面,否则就去捅破他们的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沈聿淮知道,林同一很有可能这么做。
只是他暂时还没有办法见到沈父,才没有马上行动。
沈聿淮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让这对母子消失在世间了。
父亲本来就不太喜欢他。
要不是因为沈家只有他一个男丁,沈父恐怕早就放弃了他。
所以,沈聿淮一开始知道林同一的存在时,恐惧得连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
这种恐惧在见到林同一时,达到了顶峰。
林同一的母亲是沈父的初恋,林同一跟她长得很像。
都是男人,沈聿淮知道,失而不得的初恋对一个男人的杀伤力。
林同一这张脸就是武器。
更别说他聪明优秀,即便在沈聿淮的打压威胁下,考了上名校的分却只能上个普通一本。
但还是很快就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沈聿淮嫉恨得牙痒痒,却没有半点办法。
他已经尽可能地掐断了林同一上升的渠道,还是阻挡不了他发光。
还有他那个母亲。
几乎算是囚禁在医院,脾气也是硬得很。
给她吃东西就吃,吃药就吃,从来不问是什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让沈聿淮感到无力。
他苦心隐藏这个秘密四五年,只觉得身心俱疲,却又不得不继续。
没想到,现在出了这种意外!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然沈家将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想着想着,沈聿淮的眸色彻底阴沉下来。
这次,他一定要给林同一一个重一点的教训!
入夜,四五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秘密潜入了林同一住的出租屋。
如果有人仔细看,能看到两三个人还带着刀片。
为首的两个人低声交谈:“哥,老板叫了我们四五个人,就只是划伤那小子的脸?”
“你懂什么。”
为首的人低声喝道,“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别问这么多。”
其实他没说,老板还秘密交代了,让他最好能制造哥“意外”,把林同一的祖孙根也伤了。
为了防止东窗事发后出事,他除了自己知道,谁也没告诉。
老板给了他们钥匙,几个人打开了门,就熟练地溜了进去。
小小的出租屋一览无余,为首的人走在前面,顿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黑暗中响起几声惨叫。
这人大叫一声不好,深夜安静,这几声惨叫只怕很快会引来邻居的注意。
想着老板的吩咐,立刻提着刀子到了床边,想也不想就扎了下去。
扎完后,他才发现手感不对。
这时,突然有几道手电筒的亮光射进来。
“什么人,不许动!”
警察突然如天神降临。
几个人顿时慌了神,但那几个刚刚惨叫的人只顾着哀嚎,根本顾不上其他。
为首的人立刻扔了刀子,向窗口窜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警察一把逮住。
慌乱之间,他不小心瞥到那几个哀嚎的人,见他们毫无受伤的痕迹,却捂着脚不住喊疼。
他心里惊疑不定。
这是见鬼了?
现在灯光大亮,他才知道自己刚进来时觉得是哪里不对了。
整个房间空空如也,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正要再想,却听警察在问:“抱着头,蹲下!”
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默默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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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淮迟迟没有等到消息,心急如焚,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他也不敢让秘书去问,万一有个什么,那不就露馅了吗?
却看秘书匆匆进来汇报道:“沈总,警察局那边打电话来,让我过去配合调查,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