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没了右臂那就练左臂,大不了从头来过。等我去北域找到了他,就同他秉烛夜谈,将这十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他。”
薛飞流灿然一笑,他心中清楚其实那位故友或许早不在人世,可希望,人活着不正是需要这样的希望嘛。
“那我就祝将军此行一切安好。”姜祈年微微一笑。
“菩萨,你叫什么名字?”
姜祈年同样卸下了她的盔甲:“我叫祝余,是个仵作。”
“仵作,很有意思。”薛飞流自语念叨,放下手中那半个馒头,眼眶微红笑道,“小仵作,虽然我们此生只见过两面,但你可不要忘了我的名字,我叫薛飞流。若来世有缘,你我再结为至交好友可好?”
“好。”
那时的姜祈年觉着来世之说与佛像显灵般都是虚无之事。薛飞流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出走的,他头也不回地挥舞着左臂,笑容不再苦涩,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祝余独自走回这总督府,此番来北域她本就有自己的目的。第一,薛飞流当初在北域是如何被断一臂的;第二,谢展前世分明逃过北域之难,可为何眼下他却背离了原本的轨迹来到了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