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局长放过了自己，松了口气，又一脸谄媚地说：“各位领导，要不我们进会客厅谈？”
局长一脸晦气：“无关人等进去吧，我们找小李有事。”
等到公司其他人进去之后，李渡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僵着麻木的笑脸，拍了宣传片。
结束后众人也没停留，只给李渡留下了一面五星好市民的荣誉证书，又匆匆的走了。
等到李渡回到公司，一大堆同事都围了上来。
“李渡，牛逼啊，那么大的官都来找你合影。”
“你到底干啥了？”
“不会是拯救了世界吧，不对，你只会拯救失足少女”
李渡摊了摊手：“我坐火车时不小心发现了个通缉犯，然后就这样了。”
“卧槽，你真是狗屎运啊。我宣布以后出行只坐火车，还得是硬座。”
李渡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其他人忽悠过去，坐在工位上，面对着没有权限的电脑，怅然若失。
今天应该是在这里最后一天了，虽然在这里被恶心了很多，但是要走了感觉还有点不舍，人就是这么贱的生物。
“李渡，老板让我找你谈一下离职的事情。”
李渡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事主管：“好，找个会议室吧。”
会议室中人事主管抛出了老板的条件：“项目奖金因为这个项目还没结束，给你打五折，然后离职补偿按照劳动法是n+1，没问题的话就签协议吧。”
如果李渡还是个没有系统的普通人，公司要给自己开出这条件，他早就谢天谢地了。
但是现在的他有了底气去争取他应得的：“项目虽然没有结束，但是后期是交付的事情，和我销售没有关系，我至少要九折。还有离职补偿，劳动法规定的是合法解约才是n+1，公司这次明显是没有正当理由的违法辞退，应该给2n。”
人事经理一脸为难的说：“我们公司历史上连n+1都没给过，我怎么给你2n。”
李渡对人事经理倒没有什么意见：“我也不为难你，你做不了主，就去能做主的人吧。”
人事经理松了口气：“好的，你稍等。”
不一会儿，人事经理带着老板的意见回来了：“李渡，签约吧，你的要求老板都答应了。补偿金和项目奖金会还有这个月的工资，今天下班前一起发给你。”
李渡看了一下合同，工作三年赔偿6个月工资，去年月平均工资7千，总共4万2；项目奖金打折后两万一，再加上这个月工资，到手应该6万6左右。
签完合同的李渡，站在公司大楼下怅然若失。
上一次从工地提桶跑路，来到繁华的城市里，充满迷茫。
这一次，虽然是被赶出的公司，但他的未来更清晰，更光明。
“你都脱离苦海了，在这惆怅什么呢，要惆怅也是我们这种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牛马吧。”
说话的是已经是李渡前公司的研发主管江天。
李渡临走的时候刚好看到江天气冲冲地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就以离职的名义请他出来吃饭。
本来李渡晚上还请了其他较好的同事出来聚餐，但是大部分都是销售、服务。
众所周知，销售和研发是一对死对头，销售嫌研发做的产品辣鸡，产品嫌销售给客户胡乱承诺，给自己埋坑。
刚好遇到了江天，李渡决定单独请客，看能不能将这个猛人提前预定了。
“你可是高级牛马，有自己的技术，去哪里都有人供着，我可不行。”
“别谦虚，以你的本事当个小销售也屈才了，走走赶紧吃饭，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两人在商场随便找了个安静的餐厅，点了几个炒菜，因为江天下午要上班，没有喝酒。
没吃几口，江天便长叹一口气：“我在公司怕是也干不长了。”
李渡顺着问：“找好下家了？以你的本事总不会像我一样被扫地出门吧。”
“主要是不想干了，降我工资不说，这破活干的也让人糟心。”
李渡装作惊讶的样子：“不会吧，你们研发部不都是你在撑着，降谁也不能降你啊。”
江天自嘲一笑：“底下的兄弟都被降了，我还能置身事外不成。重点也不是钱的问题，我估计你也听说了，老板强行让我们在图形算量里加了很多窃取客户信息的代码，还有其他部门做的那些辣鸡产品，也一个劲的往里加。”
江天喝了杯茶继续说：“代码现在堆成屎山，每天的精力都在修复bug，这破系统搞不好明天就得崩溃。”
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明天，而是下周，李渡心中暗想。
不过听江天的口气，应该不是他故意使的坏，这下李渡就放心拉拢江天了。
李渡以茶代酒，敬了杯江天：“有没想过单干？”
“我就是个埋头搞技术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