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张了张，才缓慢又迟疑地，干巴巴说着不太熟练的字词：“别生气。”
    “下次，我会注意。”
    “就这些吗？”姜清黎哼哼，“好没诚意啊。”
    虽然知道大反派说出这些话已经很难得，但姜清黎就是觉得还不够。
    夜临渊沉默了很久。
    久到姜清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报了一串数字。
    姜清黎没听清：“什么？”
    “我所有银行卡的密码。”夜临渊抬眼看她，“够诚意吗？”
    对视的瞬间，姜清黎看清他眼里的含着清浅笑意和细微紧张。
    心跳好似加快了几分。
    姜清黎匆匆避开他的眼睛，小声说：“这还差不多。”
    夜临渊勾了勾唇，将脸埋在她颈窝，嗅闻她的味道。
    没人开口，但气氛并不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压上沉沉重量。
    姜清黎转头一看，才发现夜临渊抱着她睡着了。
    青年眉心紧皱。
    姜清黎将人放在沙发上，盖上薄被。
    “我走啦。”她小声说。
    说完这句话，姜清黎没有立刻离开。
    她弯着腰看一会青年的侧脸，而后抬起手指，用指腹轻轻抚平了他眉心的褶皱。
    -
    走出套间，姜清黎收到顾念的消息。
    他说自己在车库，尹诺也来接他们了。
    姜清黎乘电梯下楼，顾念就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一打开就看见他甜甜的笑。
    “姐姐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带了早餐。”
    顾念拉着她的手坐进车里，把打包好的早餐递给姜清黎。
    是她喜欢吃的粥。
    姜清黎吃完后，通宵处理污染值的困意就涌了上来。
    “姐姐困了吗？睡一会吧。”
    顾念看出她的困意，将人搂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少年怀中温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姜清黎舒服地眯着眼睛。
    快睡着之际，又忽然眯起眼睛：“对了，我醒了之后，我们一起去给你买礼物吧……”
    “不用的，姐姐送我的已经很多了。”顾念用气音说。
    姜清黎很坚持：“答应你的，你昨天等了一晚上……”
    “如果姐姐想要送我礼物，那我就不客气了。”顾念沉默几秒，“我确实有想要的礼物。”
    “你说。”姜清黎强打起精神来，撑开眼皮看他。
    顾念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缓慢开口：
    “我想要和姐姐相爱。”
    昏暗光线中，少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前所未有地认真——
    “请姐姐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