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鲤等鱼儿,短尾水蟒等蛇儿,没有爪子,只好在心中参悟,或者不耐习武的,则默诵古言短赋。
柳青点了点头,对蛇潭内河妖精怪们的上进心,感到满意。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华阳初升。
短暂吃过餐食后,蟹左手这个煮盐总管,大手一挥,带领虾蟹,蛇蟒,鳝鳅,开始了一天的煮盐工作。
日夜盈仄,时光虽在流逝,但此紧凑的生活节奏却不变,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尤其当柳青补上了外出几天,拖欠的工钱香火银后,蟹左手它们,对这样的生活并不感到疲倦,反而觉得充实的很。
真好。
都说河妖憨愚,可憨愚也有憨愚的好处,没太多心思,只一根筋的学习工作,享受压榨,妥妥的上佳牛马。
蛇潭一切妥当,惯性的按照安排,紧张而又激情的日夜持续。
柳青满意至极,便不多干涉,正准备返回灵宝龙宫,却听几声大笑,虾客行与响尾蛇,毛蟹驻守,以及鳜鱼女妖,鲢鱼大妖等水脉驻守,联袂前来。
柳青河祭结束,回到蛇潭,这些关系较好的兄弟前来拜会,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柳青再次唤出红姑,见过诸家兄弟,红姑很给面子,也不厌烦,应答得体,表现大方,完全适应了蛇潭主母奶奶的身份。
众河妖连忙胡乱还礼,有说见过弟妹的,有说见过嫂子的,只有那鳜鱼女妖,如遭重创姗姗欲泣。
红姑暗恼,狠狠白了柳青一眼,臭蛇儿,许是又一个风流债,柳青叫苦不已,孽债倒也认了,可俺却真的没有风流啊。
稍后不久,红姑托词准备酒菜,便告辞离去,柳青招呼一声,便拉着一众水府大妖,在水面开席。
来的大妖中,有能短暂离水的虾蟹,蛇蟒,也有不能缺水的鱼鳖黄鳝,故而,
柳青就在蛇潭中央,用水灵珠操控潭水,聚拢起水桌水椅,又吩咐白蛇儿拿来小蚌做酒碗,芦苇做筷子,
只等田螺姑娘小丫整治好酒菜,便开席吃喝。
田螺姑娘小丫,做的一手好菜,其厨艺精湛,是得到过累世富贵的长孙无忌的认可的。
小丫与白蛇儿摆放好酒菜后,便告辞离去。
不像以往,待客时白蛇儿留下倒酒侍应,如今小丫与白蛇儿都被红姑定下妾侍名份,须不好再让它们陪酒,柳青的房中人,不能拿来糟践,哪怕兄弟也不行。
便只好,唤来胡子鲶倒酒服侍,胡子鲶精于商贾,自不缺交际口才,为妖又圆滑,倒是个好侍应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虾客行一抹嘴巴,呵出一口酒气,道:“柳青兄弟,今日哥哥们前来,一来是担忧你在河祭时有无受伤,现在看来,你好得很,俺们也放心了。”
“二来,则是它们几家代理的盐货利润统算了出来,今日联袂前来,与你结算一下。”
“些许阿堵物,怎敢烦劳哥哥们亲自前来,随便打发一小妖送来不就行了?”
确实,清明河祭收获了数万两的香火银,这些水脉驻守本月的利润结算,有些看不上眼,
可却不能不在意,毕竟,这是能源源不断的财源进项。
其后,各位水脉驻守,纷纷将前一批的香火银的约定分成,一一递了过来,柳青粗粗一数,
每一家不过一二百两,或二三百两,八潭五河十七渠加起来,除掉蛇潭,与提前给了的无定河,还剩二十七家水脉,总计有四千两左右的香火银。
扔了几两碎银给胡子鲶做了小费,打发它离去,然后柳青伸手一抹,将剩下的香火银收入口囊。
众河妖驻守齐聚蛇潭,想来不仅仅为了送香火银。
果然,等不了多久,众河妖隐晦对视一眼,便齐齐看向虾客行,虾客行哈哈一笑,当仁不让的道出真正来意。
虾客行关系与柳青最为亲厚,对柳青有恩,众河妖不知有什么,却公推虾客行道明来意,让柳青有些猜不到。
“柳兄弟,听说你替府主老爷抢到了头香?”
“全赖府主老爷信任,小弟才不辱使命。”
“府主老爷造化齐天,得此头香之银,必然如愿成就七品香火正神之位,俺们在此恭贺府主老爷万寿。”
柳青起了高调,众河妖纷纷面朝东方,拱手行礼。
到了这里,其实,柳青已经差不多猜到这些家伙们此行的真正意图。
“柳兄弟,水府传出消息,四月初一府主老爷的成神节”
柳青插话打断:“到时候咱们一起前去,观瞻老爷成神壮举!”
虾客行有些讪讪,似是察觉到柳青不想让自己说下去,便扫了一眼其他河妖,眼神带着歉意。
其他河妖见虾客行不愿道明,只好看向响尾蛇妖,原本该鳜鱼女妖的,
可柳青有了道侣,鳜鱼女妖怕是在柳青兄弟心里,不占分量了,故而,只好推出同属蛇蟒的响尾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