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阵法不是借命就是借运。
这让她想起了，永宁侯府槐院的丫鬟，应该也是被这种阵法夺去了性命。
两者之间有关系，甚至可能是同一个人布置的。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李景灏见陆思言神色有些难看问道。
陆思言又看了看四周才道：“这里曾经布置过借运或者借命的阵法，曾经在这里死去的人灵魂要么像苏沐瞳一样浑浑噩噩，时间一到自行消散，要么早已魂飞魄散，无法入轮回。”
李景灏听了心神一颤，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阵法？”
陆思言回道：“这世上的有些人总想走捷径。”
李景灏气得狠狠地踢了一块石头，“难道他们就不怕天谴吗？”
“他们只顾当下，哪管身后事，若真是在乎，就不会这么做。”
陆思言在地上翻找，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可什么也没找到。
时间过去太久，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是正常的，这早在她预料之内。
她转头问李景灏：“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李景灏看向千山，千山从背着的包裹里拿出黄纸，笔，朱砂，铺到一方石台上。
陆思言提笔画符，红色朱砂在黄符上勾勒出繁复纹路，如她左眼眼尾处的彼岸花一样神秘。
很快，她便画十几张。
之后，她用这些黄符布置了一个阵法。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随着一声清叱，符纸组成的阵法亮起，从中生出一缕青烟在院子里游走一遍，之后盘旋而上，直飘向西南方向。
陆思言眸一闪，喃喃低语：“又是那个方向。”
李景灏看着西南方不解地问：“那个方向怎么了？”
陆思言道：“杀害秦氏商行老板，嫁祸给定国公府的那些人也在那个方向。”
“难道二者有什么联系？可只是同一个方向，不可能吧。”李景灏想了想道。
陆思言定定看着西南方，神色莫名：“我有一种感觉，他们是同一伙人。”
她顿了顿，语气凝重：“我得返回礼县看看。”
“你先等一下，我还有样东西给你看。”李景灏叫住陆思言，“先跟我回去。”
几人到了李景灏的住处，他将从苏燕南家的井里发现的金条拿出来，“你能不能看出来这些金条出自哪里？”
李景灏现在非常相信的陆思言的卜算的能力。
要是能推测出来，他便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陆思言一手拿金条，一手开始掐算。
过了片刻，她道：“这些金子出自闲山金矿，由孙记工坊锻造。”
“闲山金矿？”李景灏神色有些疑惑，看向几人，“咱们邺国有这个金矿吗？”
千山和万水摇摇头。
陆思言就更不知道了。
“千山，你立刻飞鸽传书回京，让人查一下有没有闲山金矿。”说完，李景灏又特意交代，“秘密查。”
“是。”千山领命离去。
李景灏又吩咐万水，“你去查一查，看南州有没有孙记工坊？幕后东家是谁？也秘密查。”
“是。”万水应下。
两个侍卫离去之后，陆思言也向李景灏辞行，返回礼县。
两日后，苏修的护卫传来消息，在山里发现了一拨武功高强的人留下的痕迹。
那痕迹翻过了两座山，直通往旁边的青县。
陆思言，姚心安，苏修带着他们的护卫一起前往青县。
几人到了青县，很快发现这里与礼县有很大不同。
姚心安仔细感知了一下，“周围很压抑，生活在这里的人好像不快乐。”
陆思言看着来往的行人，神色疲惫，衣衫破旧，道：“这里的人穷。”
“不应该啊。”苏修也觉得诧异，“青县的土地比礼县肥沃，这里还有渡口，通往其他府城，怎么会穷？”
走了一段路，陆思言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大多是老弱妇孺，青壮男人很少见。”
“确实。”
青雀上前拦住一个背着一捆柴的老妇人问：“老人家，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背这么大一捆柴？您的儿子呢？”
老妇人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几人，没有回答，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连续问了几人，青雀都没得到回复，他觉得十分奇怪，“这里的人怎么怪怪的？”
陆思言看得分明，这个地方的气机很乱，就连卜算都受到了干扰。
护卫领着几人到了青县县衙道：“老爷，我们的人查到那些人武功高强的人最后进了里面。”
苏修闻言，眉头一皱，低声道：“县衙？难道是官府的人？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们要进去吗？”
陆思言凝视着县衙大门，指尖掐算几下，摇摇头道：“不用，那些人不在里面。”
正在他们以为线索断了，准备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