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聚会,是在维港的一艘邮轮上举行。
傅宴舟早早为林知晚准备了一件礼服。
林知晚换上旗袍,从衣帽间出来。
那袭旗袍,仿佛将一段沉静的夜色裁剪成了身形,墨黑的底料并非死寂,而是蕴藏着深邃的丝绸光泽,如同上好的墨玉,随着她的步履流转着细腻的、近乎液态的微光。
金线采用盘金绣,从胸口处一只金色凤凰展翅欲翔,饱满凸起的立体轮廓,在光线照射下折射出强烈的明暗。
傅宴舟一时看呆了。
这件旗袍是他找了港城有名的师傅,按照林知晚的尺寸专门定做。
如今,看着林知晚穿上这身旗袍,仿佛这件旗袍就是为她而生。
只有她,才能将这件旗袍的奢靡高贵衬托到极致。
也只有她,不会被这件旗袍压制气场,反而让她像是一只骄傲的黑天鹅。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知晚自然注意到了傅宴舟眸底的惊艳。
可皮相上的着迷又能算得了什么!
她如今早已不在乎傅宴舟的欣赏。
林知晚的冷淡,傅宴舟已经习惯了。
他走到林知晚身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很漂亮,不过,还少一样东西。”
说着,林知晚的面前出现一串帝王绿的翡翠项链。
林知晚一眼认出,这是两年前,在苏富比拍卖行,以8.5亿美金被神秘买家拍下的那串。
原来,是被傅宴舟拍走了。
作为古董鉴赏家,林知晚忍不住抬手,抚摸那串项链。
细腻的触感,如千年寒冰初融时最核心那滴固态湖水,透而不散,手指轻触似将化未化,实则坚硬逾钢。
傅宴舟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