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旁边毫不知情,正对师妹满心感激的庄主夫人柳如眉。
云苓只觉得心头发紧。
柳如眉要是知道,青禾此刻的疲惫娇弱,全是因为昨夜被她丈夫狠狠疼了才这样。
任何刚烈骄傲,不许丈夫纳妾的女子,都怕是会当场拔剑疯掉吧?
云苓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面为欺骗这位善良的夫人感到愧疚,一面又无法控制地偏向自己那为情所困的小师妹。
她只能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复杂情绪,恭敬地对柳如眉道:“谢夫人体恤,那我和师妹便先告退了。”
青禾也再次行礼,声音轻柔:“谢夫人。”
她跟在云苓和李伯身后,慢慢走出灯火通明的正厅。
厅内,柳如眉依偎在萧珩身边,脸上是满足的幸福。
萧珩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液体滑入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罪恶感。
他看着妻子信赖的笑容,只觉得那笑容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然后他不停安慰自己,只是因为他是全阳之体,而青禾是全阴之体,他们才必须这样的。
在他心里,青禾只是救命恩人,只是恩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