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回答。”
“什么?”行临暗自调整了情绪,风轻云淡。
乔如意,“你在九时墟做店主有收入吗?收入高吗?”
行临是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乔如意察觉后诧异,“不会是……没薪水拿吧?”
行临无奈笑笑,“算是吧。”
乔如意嘴角微微上扬,故作轻叹,“你也是蛮不容易的……”
是为爱发电吗?
之后关于九时墟的事乔如意就没再问,本就是敏感话题,主要是行临,一提到九时墟就四两拨千斤了。
因为有了来时的经验,回程时在时间上会缩短一些。但之前骑马省时的那段路没办法了,一行人只能绕远。
好在他们没在锁阳城多逗留,鱼人有盘点了车上的物资,绕路也是够用的。
赶路时行临始终就坐副驾,从不到后座休息。他这场昏迷来得奇怪,走得也奇怪,可醒是醒了,总是浑身无力。
只要太阳一落山他都会沉沉睡去,任谁叫都叫不醒,日出时又自然醒,全身使不上劲。
乔如意的分析是,可能就受血线的影响,体内还有毒素没清理干净。
行临很认真地看着乔如意问,“你是不是给我吃安眠药了?”
乔如意倒是想。
只要他睡得瓷实,那她晚上拓画的时候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给尸体拓画这件事,乔如意没主动跟行临说,周别和沈确也没主动跟行临提,这件事落在行临头上或许就一万个不同意了。
沈确和周别每天过得也是提心吊胆,就怕被行临发现。每天从帐篷里钻出来,俩人都心领神会地眼神交汇一下,心叹,又安然度过一天。
当时是救人心切,他们不得不答应乔如意。好在行临每到晚上都睡得死,他俩摇摇欲坠的心才得以扶稳。
就这样,葛叔及其家人的尸体,每晚乔如意都要定时定量去拓画。这过程里她不让旁人靠近,只有陶姜能近身,看得鱼人有都心生失落了。
就这样,绕了路前行。
行临所言非虚,绕行的一段路不但路况难行,高反还挺明显,六人在这段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地出了无人区。
上了沙漠公路,有信号的那一刻,乔如意才恍惚记起,原来自己是生活在现代,有水有电有网络,生活一切便利。
那些游光、阴兵、石皮和人希等等,好像是卷入了梦里,再想起时总觉得梦幻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