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有也吓够呛,赶忙上前,心想:完了完了,行临是不是死了?祖宗是不是被游光害了?
四人前后脚都冲了上来,沈确和周别一左一右搀扶行临下来,陶姜搂住了乔如意,带着哭腔,上下打量,“怎么这么多血?你哪受伤了?”
沈确焦急,“出什么事了?你俩这是怎么了?”
周别和鱼人有也急得够,尤其是这么近距离一看,乔如意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这得受多大的伤!
乔如意踉跄了一下,被陶姜和鱼人有及时扶住。乔如意稳了稳心神,哪怕走到这了,她呼吸里还都是血腥气。
“快带他回营地。”她说完这句话着实是没什么力气了。
行临这身高,抱也不是扛也不是,没等周别动作呢,就见鱼人有蹲身下来,“来,我背他!”
鱼人有是有一把子力气在身的,背起行临来也不费事,就是行临无意识,背起来总是东倒西歪,沈确就在后面按住行临。
他转头看了乔如意一眼,眼里有担忧,没等说话,乔如意就乏力地抬手挥了挥,“先顾他。”
鱼人有背着行临近乎一路小跑,沈确紧跟其后。周别虽担心行临的状况,但瞧见乔如意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便道,“我抱你!”
说着大踏步上前。
被乔如意及时制止了,“有姜姜扶着我就行,我不习惯被人抱。你快跟着回帐篷,让行临多喝水。”
“可是,你都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
周别一肚子的疑问,但眼下情况紧急也不好问什么,反正离营地也没几步远了,他便一点头,去追沈确了。
周别一走,陶姜所有的担忧和焦虑似潮水般袭来,一把拉住乔如意,眼眶都红了,“你怎么回事!血不是你的是谁的?”
乔如意着实没什么力气了,一下瘫在陶姜身上,就这一下,陶姜才发现她浑身都在抖。
“先带我回去,太累了。”乔如意虚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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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临的昏迷无缘无故。
不发烧,身体也不凉,不论是沈确还是周别,都很肯定行临没有隐性疾病,平时血压血脂血糖都很正常。
周别说,“我在我哥身边工作将近一年了,从没见他生过病,身体特别好。”
关于这点,沈确也点头同意。
研究行临身体状况的时候,沈确他们已经将行临妥善安置好,放倒在睡袋上,周别按照乔如意说的,强行给行临喝了点水。
不说一点效果没有吧,没什么大的起色。
乔如意在隔壁帐篷里洗净了脸和手上的血,又简单换了身衣服,进了行临帐篷后,见他还是毫无意识,便跟沈确说,“你把他上衣脱了。”
说话的同时也在防潮垫上坐下来,脸色还是挺白。
沈确意外,啊?了一声。
周别啧声,“让你脱就脱呗,愣着干什么?”话毕他代劳,利落将行临的上衣给脱了。
“上身全脱。”乔如意又命令。
周别也顾不上那么多,继续给行临脱衣服。上衣被脱没,帐灯鹅黄的光亮镀在男人流畅的肌肉上,似抹了一层蜜般。
结实、性感自是不用说,但乔如意上前,便眼尖看见他小腹位置隐隐露出的伤疤,疤尾掩在人鱼线……
也是旧伤。
乔如意来不及多想,因为行临衣服被褪下时,大家都看见他肩膀上的纱布又被染红了。
“这伤口是又抻着了?”周别愕然。
乔如意摇头,用消毒水清理了双手后,小心翼翼去揭行临肩膀上的纱布。
这一揭不打紧,揭开一瞧,众人傻眼了。
伤口非但没长好,反倒伤口四周的毛细血管一时间都呈现出黑色,乍看就像是黑色蜘蛛网似的嵌在皮肉里。
乔如意一愣。
沈确瞧见后只觉骇人得很,开口时嗓音都变了,“如意,你俩到底遇见什么了?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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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如意相信城中有野兽,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里的野兽之多、之怪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以为昨晚看见的野熊就很大了,当类似野虎的动物缓缓逼近时,乔如意才意识到,那头野熊都算是和善的了。
当其他五人听说乔如意是从野兽堆里厮杀出来的后,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可思议,可不是一头野兽啊,她能生生逃出来,还带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行临一并逃出来,这是何其的战力?
若不是落不下脸,沈确可真想给她磕一个了。但毕竟是救了行临一命的人,沈确自然是有所表示,他说,“如意,谢谢你,没在最危险的时候把他给扔了。”
乔如意闻言,诧异地看着沈确,“我为什么要把他扔了?他是昏了又不是死了,就算是死了,也要带回来让你们好好收尸吧。”
沈确听闻这番话……真是既感动又无语啊。
鱼人有听到激动处也有了表示,就见他一个单膝跪地,朝着乔如意一抱拳,“祖宗厉害!”
乔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