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可真是有意思,好话没说一句也就罢了,倒是把责任都推在了段嘉彦的身上,认为要不是段嘉彦多事,那些人也不可能对自己起了杀心。
至于警方从现场搜罗出来的西瓜刀,苏慕白表示,谁知道段嘉彦和这群人是不是一伙的?说不定他们玩儿的就是先恐吓,再出手相救,最后借着“救过你”的名义相挟,威胁他替他们做事。
段嘉彦无语。
彪子庄泽等人在听了苏慕白录的口供之后,登时陷入暴怒,纷纷替段嘉彦感到不值。
狼心狗肺。
狗咬吕洞宾。
这件事过后,段嘉彦每次在学校和苏慕白对上就是一阵腥风血雨。
别人都觉得段嘉彦这么看不爽苏慕白,无非就是嫉妒别人优秀又帅气,可只有庄泽他们知道,那小子纯粹就是个白眼狼,书读的这么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段嘉彦每次正面迎上他,没把他打的个满地找牙就算不错了。
如此看来,段嘉彦这人脾气是混了点,但为人还算正派,至少不在背后给人捅阴刀子。
至于之前段嘉彦特意让彪子给苏慕白设立了个“王子岗”(类似于男公关岗),其实苏慕白要是不想做,也没人逼着他去做,南芜那么多迪厅,凭他这张脸去哪一家都可以,没有必要死耗在这里。
可谁让苏慕白自己舍不下这里丰厚优渥的提成制度。
有些事情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简难。
如今他发迹了,富贵迷人眼,确实一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可人生起起落落,一个人的巅峰时刻又有几时?等气运回落,苏慕白真能做回从前的那个自己?反正庄泽敢保证绝大多数人做不到。
所以面对曾经仇人的突然暴富,两人一点都不羡慕,因为眼下这个迪厅也开不了多久了,段嘉彦早在今年年初就告诉过庄泽,这种生意至多只能做两年,两年之后要么重新洗牌,应和市场,做出改变,要么墨守成规,等着关门大吉。
总之,二者择其一。
庄泽在听完段嘉彦带着分析之后,其实也和段嘉彦的部分想法不谋而合。
他认为,两年之后,如果再继续干这一行,上面对这种软场所,监管力度只会越来越严。
稍有不慎,就算自己不作死,也容易被人陷害,所以没必要,更何况两年之后他也差不多成年了,也是时候放手一搏,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了。
未来社会会发展成何种光景,谁也不知道,但要干出自己的事业,必须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两人正往前走着,突然,彪子余光一扫,声音顿时变得惊疑不定:“欸——?”
庄泽扭头看他。
彪子朝他努努嘴:“庄哥你看那是谁?”
庄泽再发现坐在吧台边缘的乔宋时,明显也被吓一跳。
这个乔宋不是最近和老大走的挺近的那个女生吗?
听说还是好学生。
不过好学生怎么会来到这里?
庄泽心思多,为了防止乔宋有所不测,特意找了个人将对方看着,然后转头就给段嘉彦打去电话。
段嘉彦听后无言,径直把电话撩了,随手丢下已经做了一半的试卷便朝迪厅赶来。
“我有种预感……”庄泽眯眼:“这个女生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之后的大嫂。”
彪子闻言却不以为然:“长的是挺漂亮的,不过老大之前在好学生那里吃过一次亏,你觉得他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么?我觉得不能,所以我赌不会超过三个月。”
庄泽回头瞥他一眼:“你赌多少?”
彪子挠了挠后脑勺:“就……一块手表?”
庄泽:“那我赌三千,你要是输了,十倍给我。”
彪子简直吐血:“咱俩是兄弟,你要不要这么宰我。”
“是兄弟才宰你,不是我话都不愿意和你多说。”
兄弟情深。
算了算了。
乔宋等了快半个小时左右,终于等到苏慕白“下台”,她快速走了过去,挡在对方面前。
苏慕白在看到乔宋时心脏猛地一缩,难得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无措:“乔乔,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乔宋神色坦然:“你呢?你一个全年级第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慕白:“……”
乔宋:“你有多久没回家了?这些天你都在哪里?刚刚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你家亲戚我都认识,所以你最好想个好点的借口应付我,还有她为什么给你钱?你的左前襟,我刚才都看到了,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一系列问题问下来,其实乔宋的心中早有答案。
“你不要觉得我有多在乎你,对于我来说你只是我楼上楼下的邻居,曾经相处过很久的哥哥。我今天来只是因为柳姨在找你,自从你从家里离开后,她每天担心你,担心到成宿成宿睡不着觉,我是受她所托,才从旁人的嘴里打听到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