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相躲在城楼内督促高道慕驱赶兵士反击,以身蔽险,雷士弓箭,重创其守,伤残无数,硝石油污沾身即燃,嚎叫哭喊,疼痛难忍,痛不欲生,急不择路,痛病乱投,纷纷往护城河里挑,以期能灭火减痛,无奈会被上游截留,河中无水,龙溪断流,跳下都坠亡,惨不忍睹,北城守敌失之五六。
在雷石弓箭掩护下,兵士在上面翻越城池,下面企图走龙溪穿墙。东南西北四门无不奋力攻取,攀相心力憔悴,不能辨别其主力方向。面目狰狞,拼力怒喊,挥刀趋势,斩杀无人,其兵士面面相觑,城外饿虎扑食,呐喊报仇雪恨,只抓攀登父子,并封将厚赏。
这边又见攀向城楼躲避,畏手畏脚,拼力斩杀自己人,守城兵士思前想后,各个悄然躲避,企图逃离。
城池上于洛暹和田燕荣见城下蔡铠向其暗示,于洛暹私下传言:“攀相杀了和睦交好攀城的使臣,是带兵闯入城主府邸行凶,觊觎弑君,不忠不仁。这些年攀登父子,滥杀无辜,荼毒生灵,民不聊生,杀了攀相父子,我们都能改天换命,我们没必要为魔鬼卖命!”
众人议论纷纷,田燕荣说:“不为自己,也要为妻儿老小,如若攀登父子成为城主,攀城难见天日,不如现在反了,城外滇海大军也承诺还政于攀从大人,我为了自己和家人幸福的明天,何不助一臂之力?”
于洛暹大声喊道:“为了自由,为了安乐,真正的勇士跟随我打开城门。”
高道慕的亲信蒋恒晾见十数个兵士偷偷摸摸往城门走,并听到其应敌的言乱,就匆忙给高道慕报信说:“我见孔坚好几个人受于洛暹蛊惑,准备打开城门”
高道慕不见攀相,兵士死伤过半,剩下的都躲避自己,就对蒋恒晾说:“我现在任命你为千总,你召集兵士,截杀反贼,驱除敌兵,攀相为王,封你为将军,镇守一方,融化符合,泽被万世。”
格里见于洛暹之众真为内应,也指挥亲众,参加开门的行列。
蒋恒晾见人多势众,心生胆怯,减退两难,思前想后,保命要紧,转身也溜之大吉。
攀登府邸,攀登问勾二说:“城外刚才那么大的阵势,现在怎么就销声匿迹了,是他们撤退了吗?”
他突然自语道:“攀相,我儿,还是鲁莽了”他转身问武霹雳道:“没找到噶戎?连攀从都不见了吗?”
武霹雳吞吞吐吐说:“噶戎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攀从府邸也是一样。”
两人正说话,就听得外面喊杀阵阵,攀登问勾二:“破城了吗?是敌是友,你速去查明。”
勾二想从门缝观看仔细,无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又登梯攀墙,在高墙俯视街巷,手搭凉棚,远近的辨认说:“这不是少爷”
另一个守卫大喊:“老爷大人,不好了,杀过来了杀来了,是噶戎带兵冲杀而来。”
攀登很是生气的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慢慢说,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攀登问道:“攀相少爷在哪里?”
没人回答他,勾二跑到攀登面前,附身说:“老爷,噶戎前来凶多吉少。并且从东南西北四门败退之兵,也汇集于门前,真假难分,敌我难辨,他们说,敌人在城东围堰堵水,准备水淹攀城;还有消息说敌人原本主攻南门,现在北门外积土成山,使用奇技淫巧,油石火箭,伤亡太半。”
勾二又说:“噶戎派遣和仁、格里、文田增兵四门,少说也有数百人,准备里应外合,亡攀城之心可恶可恨。”
攀登手里的鼻烟壶“啪嗒”掉落地上,摔的粉碎。
府院南墙倒屋塌,天塌地陷之声。家丁覃家卫神情慌张跑来,急不择言的说:“老爷不好了,骷髅台倒塌”他说到一半,见攀登怒目圆睁,嘴角抽搐,就哑声呆立。
勾二使眼色,让他走开。攀登出奇的冷静下来说:“继续说。”
覃家卫张口结舌,难辨攀登用意,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骷髅台被夜雨浸泡,倒塌啦,老鼠、蛆虫、蜈蚣毒虫四散,污浊漫地”
没等他说完,勾二就说:“胡言乱语,危言耸听,滚”
覃家卫被吓的屁滚尿流,转身就跑。
勾二对攀登说:“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带您到地下城堡,敌人不能奈何。”
攀登问道:“我们还有多少兵马在此?”
勾二说:“还有一万,藏于地下溶洞之中。”
攀登说:“把武霹雳喊过来。”
武霹雳,早就听到敌军攻城的消息,他生怕让自己出门带兵,躲得远远的,怕生来什么,他不得不到攀登面前听命。
攀登说:“你带八千兵马,支援北门,不得有误。”
武霹雳胆怯,而又猥琐的说:“门外败兵噶戎?”
攀登气得跺脚大骂道:“蠢货,噶戎不足千人,能奈何于你?”他又对勾二说:“武霹雳出去,要防止门外之人涌入,不听话者杀无赦,要带进来两个兵士了解一下四门战情。”
门外的噶戎确实想趁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