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贞廷大笑说:“我依然做梦,是真的?”
“梦里也见不到这些啊?”焉耆身轻的如同一只翻飞的燕子,边指指点点边说:“那一片,长势最好,丰收了,就能让我们什邡军民足食足粮。”
“这是山地,都城全是良田,荒废了多少年,开垦出来,哪里能吃的完?”诸葛贞廷说。
一旁的兵士说:“你们快看,那片池塘成片的莲藕那林地里有鸡鸭鹅,猪牛羊,都被炸蓝圈起来,是有人饲养的,不来哪里能知道?”
山林边,沟河旁,还有刚开垦的土地,翻新的泥土散发着芳香,田陌纵横,丰收在望,给人耳目一新,欣欣向荣之感,东边飘来山歌:“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采莲何田田”
西北也有歌声:“耕其田,身上衣,口中食。人勤地不懒,地丰产,仓储满,来年往哪装?”
进入百花谷,更是让第一次而来的客人,惊讶的张大嘴巴,难以言表,整齐的军营大小帐篷,修剪整齐的各种花草树木,人们盎然自得,各个脸上洋溢着微笑,满满的自信心,全身充满力量,数十里不见刀枪,只有锄铲耧镰。
营帐之后传来阵阵喊杀之声,犹如千军万马,身陷诡阵,后背凉飕飕的。窦建阳一脸迷惑,很想知道这美景美色之中,怎么有这么重的煞气、诸葛贞廷和焉耆也伸长脖子循声而望。
凯里对众人说:“这是演兵场,正在演练兵马,一会去面见大王时,窦大人就看见了,如果大家都有兴趣,会有机会的。”
焉耆脱口而出说:“应该让夫人和少爷来,我们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天堂?”
窦建阳虽然嘴上不说,但不得不赞叹目光所及的美景盛况,他不由得也放松了警惕,感觉自己带着侍卫,拿着刀枪,有种负罪感。
石头带着一个年轻人远远的迎过来,意气风发,精爽神怡,两人都是崭新的软铠甲,骄阳下,花丛中,闪闪发光,全身透露出震慑的力量,年纪相仿,不过二三十岁。高个,身形都一样。
窦建阳及其随从不敢直视,左顾右盼,躲避天兵天将威武的力量。两人径直迎着窦建阳躲闪的目光而来。其中一人距离窦建阳近在咫尺,双脚病例,身体笔直,抬手行了军礼。
窦建阳侧身跨步想躲过去,那人伸手抓住了窦建阳,窦建阳很是紧张的想摆脱。身后焉耆等人伸手摸刀剑,身体驱向前,各个惊出一身冷汗。
就听来人喊道:“阿爸,是我,窦泰。”
窦建阳回了一下头,没听清,疾步往前走。
“是我啊,窦建阳阿爹。”窦泰一把扯住父亲。
窦建阳被撤个趔趄,站定,定了定神,看清真是自己的儿子,他不敢相信这个虽然一言不发,但骨子里叛逆,从不认命,十九岁的儿子,这么高大神伟,站在儿子面前自己要仰视了。
石头过来说:“火龙果大王得知窦大人要来,特别让窦泰迎接,现在你们父子一起觐见大王。”
诸葛贞廷、焉耆等亲卫惊讶的张口结舌,盯着窦泰发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少爷走如风,站如松,不走不动这么帅,满脸的自信,整个人满满的精气神,不怒自威,不敢直视。
窦丽盈之死石头已经告知窦泰,他悲哭痛心,为妹妹惋惜欷歔,久久不能释怀,小娘只有此女,天塌地陷之痛,该如何承受。
他对父亲也是爱恨交加,他恨父亲求荣卖女,最后死了儿子窦安和女儿窦丽盈。石头等他哭够了对其进行权威,窦泰也理解父亲,艰难度日,虎毒不食子,即使统领帝王也不可原谅,何亮犹如孤家寡人的一个没落部落统领而已。
窦泰用手焉耆眼前晃了晃,说:“怎么样?你们跟随石头将军去用餐,把这些家伙什,和你们的恶习一样都扔一边去,丢人现眼。在这里听招呼,守规矩,不然没人救你们。不要担心窦大人,我会保护他的。”
窦泰有很多话想问父亲,但是大王召见,只能先召见完了再说。
诸葛贞廷和焉耆众人只知道点头,主人消失了,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石头把焉耆之众带走交给后勤安顿了。
中军大帐正厅,门外两个侍卫金铠银甲,双目如炬,神态刚毅。大篷右面尘土飞扬,喊杀震天,隐约可见排兵布阵,冲锋陷阵的演练。士气震天,如百兽群起,更似蛟龙出海,每个兵士都全力以赴。
窦泰回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是躺平了享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强兵才能保护富民。”
正厅内火龙果大王面前坐着窦建阳,窦泰侍立一旁。
火龙果问窦泰说:“此行有何感想?”
窦建阳被火龙果治兵御民所震慑折服,他抬头看看儿子,起身跪地说:“属下心悦诚服,愿意归附。”
火龙果说:“你们窦家有两人可敌千军万马”
窦建阳知道大王说的身边儿子窦泰,另一个不知所指,难道窦安也在此?
火龙果看窦泰一脸迷茫,就说:“我指的是夫人令颍,此为女中豪杰,如若从军可为女将军。”
窦建阳眼神里露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