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其孝感日月,望天殿闲置,就让他母亲搬来,颐养天年吧。”
不是担忧兴茂其能,而是其接近东觉令杜良心起疑心,所以现在杜良让东觉去传达自己的命令,囚禁其母。
东觉当然能听出来不但要制约威胁相貌,更让自己去得罪兴茂,离间其心,可谓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人。
东觉当然不能忤逆,很是爽快答应,杜良说:“你回去,给兴茂透个信,我令亲卫用我车,把老太太接来。”
东觉回到海晏,亲自登门兴茂家里,这是前后两进的院子,院墙很高,红木如铜铁一样对扇大门,能进车马,前面住着其母亲。
后院小门,进去才是兴茂一家老小,一妻妾,一个十岁儿子,四个女儿,两个为姐,两个为妹妹,姐姐也都十二三岁的样子。
老太太邵润秀眼睛看不见,耳朵和心一样灵,三十岁才怀上兴茂,兴茂出生,丈夫因病去世,哭瞎了眼睛。
兴茂独子,孤儿寡母近三十年,修的清心寡欲,一直教导相貌与人为善,不争不抢不能做亏心事。
今年五十九岁的邵润秀,六尺个,有些驼背,腿脚倒也利索。
家丁老张头张富海一瘸一拐的给东觉打开门,堂屋门口的邵润秀就问道:“不是贵人来了?”
老张头笑着说:“老太太虽然看不见,心如明镜。您在猜测是哪位贵人?”
“大祭司,还有谁会登门?”老太太说。
“老太太神了,能看千里,知天下事。”他紧走几步,把手里的点心放进老太太手里说:“这是内人做的糕点,您老尝尝。”东觉给老张头使个眼色,让其把兴茂叫来。
邵润秀接在手里,抬手凑着嗅了嗅说:“这次有桂花,加了西山岛的春茶,好东西。”
东觉说:“要么说老太太料事如神,比我们这些人都有见识,还真是这样。”
邵润秀抬起头,把手里的糕点伸出来,说:“老张,分些给孩子们吃,这么多,我老太太尝一个就是福分了,人老了,越发不重用了,糟蹋了这好东西了。”
东觉说:“给孩子们准备了,这是您的。”
兴茂从后院跑出来,把东觉让进堂屋正厅,把母亲扶进来。
母亲和东觉上座,兴茂下座。
兴茂屁股还未落座,起身,从老张手里接过茶壶给母亲和东觉都倒了茶水。
兴茂开口说:“东觉大人何事亲来,传个信就行了。”
老太太说:“你们商量正事,我回避一下。”
东觉说:“您老就坐在这里,我刚从龙殿回来,相国有话捎给您。”
老太太屁股欠了欠,坐好没动,小声说:“大祭司,我来猜猜,您先别说。”
东觉用眼神暗示兴茂不必制止老人。
邵老太说:“我们的相国猜忌之心,我儿有本事了,要收敛了,也罢,该我做出牺牲了。”
兴茂吃惊的看着母亲,似懂非懂的又看了看东觉,满脸询问。
老太太说:“东觉大人,我说的对不对。”
“什么事都瞒不住您,我现在就把您送到西山岛,躲避些时日。”东觉接话说:“还有一事,杜良大人请兴茂兄主持滇海之神祭坛前祭祀求雨。”
“躲得了初一,能躲过十五?”她继续说:“”我眼睛看不见,我心能看得见,以前我儿忧心忡忡,现在有了目标也有了梦想,这些都是大人您的功劳,人生在世,不能功成名就,但绝对不能遗臭万年,更不能碌碌无为,整个滇海只有大人您真心为民,但又无觊觎之心,肯定有更大的目标,也许是再等十年之约说吧,相国让我去哪里?”
她的话突然而至,用心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东觉说:“相国请您去龙殿望天殿颐养天年。”
“那老匹夫,不相信任何人,还是对我下手了。能臣干吏一个不用,用一些草包又嫌无能,滇海休矣。”
东觉也知道兴茂自大典之后,小心谨慎,亲兵亲卫一个都没有,再没公开露面,每天躲在家里,陪伴母亲,教育孩子,家中只用一年老残疾老张管家,其他事情都是家人亲力亲为,兴茂布置变化于行动上,其内心也变为与人为善,心向民众,其母亲邵润秀也满意于儿子的从良为善,即使这样,还是被人惦记。
东觉说:“他可能是针对于我,连累了你们。”
邵润秀很生气的说:“这是哪里话,我还能分不出谁好谁坏?滇海长久不了,得过且过,混天撩日绝非处世之道,你们都还年轻,孩子还这么小,来日方长,我一个老婆子,本来就行动朽木,我把茂儿交给你,我放心,只要他跟着你,我相信,不求王侯将军,绝对不会败家,我用心开的比眼睛看的都准。”
众人说着话,老张在门外大声喊道:“相国亲卫单孝伟大人到”
兴茂搀扶起来母亲,随东觉到门口迎接。
张福海把很久没开过的大门打开,四匹枣红大马的金根车,上有高盖。
余光给艾扎定制的,但艾扎用不成,杜良内心觊觎帝王,但为遮人耳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