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馗夸白虎道:“白将军用兵如神,黎明前是人最为疲惫之时,再者,傍晚我去面见冯少辉,见其并无防备,他也万万想不到会有人偷袭,并且这些人多是亲见了其营地布局和兵力防守。”
白虎挑选了五十人,编成了三个方队,第一队二十人,他自任队长,令贺青呈为自己当参谋和向导。第二队十五人,毕禹兴为队长。第三队十五人,王炉扈为队长,三人呈品字形,沿河边向皇城北门进发。
贺青呈领略了冯少辉的狡诈和傲慢,也看得了其军容气势,他不赞同夜袭其营,但自己现在说,肯定被认为丧气的话,自己无官无品,只是一个临时队长,无奈,让去就去吧,到时留个心眼,他叮嘱自己。
王爐扈为前队,他这是第二次来此,没有忘记路线,也是立功心切,主动为先锋。
白虎紧跟其后,毕禹兴为后队,因为这毕禹兴和白虎少有交情,白虎让其断后,逃跑是为前锋,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白虎观察着周围敌情,计划着时间和进度。
这哪里是夜深人静,简直是不见鬼影,四五十万人在中城,有人深海的岛屿,黑夜茫茫,走了半天也不见冯少辉营帐在哪里。
白虎传令王爐扈,王爐扈急急行军,未遇任何险阻,他心里嘀咕:“这他妈越走路怎么越远了,这是第三次走了,会不会搬家了,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没人发现是好事,就他妈太远了。”
现在传令见白虎,他心里纳闷,距离皇城北门还远。
白虎见到王爐扈,好像忘记了自己身边的贺青呈,问王爐扈道:“快到了没有?”
“应该快了。”
王爐扈并不肯定的回答,让白虎很生气,就训斥道:“什么叫快了?还有多远,要走多久,能不能说?”
王爐扈被训懵了,点头道:“马上到了,不信你问贺参谋。现在最好不要被发现,不然”
白虎也想到此时最应该凝聚军心,就说:“我们两个展开,攻占其卧宿营帐,死活都要,务必全胜。”
“是。”王爐扈领命转身执行命令。
白虎很后悔自己没有提前来踩点,现在两眼一抹黑,他问贺青呈道:“你前面带路,擒贼先擒王,直接去冯少辉的卧室。”
贺青呈还是憋不住的对白虎道:“白侍卫,刘馗大人和冯将军弄的不愉快,他们会不会防备着我们,要不要”
“他肯定会防着我们,但不是现在,因为冯少辉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么来袭击他。”白虎很有信心的说。
白虎感觉贺青呈欲言又止,就很是不耐烦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早干什么了,不要长他人志气,要么冲,要么死!”
“我,我作为参谋,不说出来自己的担心,对不起您。”贺青呈吓得再也不敢说。他给白虎指示着方向,带队前行。
黑暗中盯着白虎的郭月令众人,见其鬼鬼祟祟的向城北大营而来,对鼋利辉佩服的五体投地,各个很兴奋,他悄声告诫众人道:“朋友来了有酒肉,财狼来了有猎枪,都给我精神点,我们得任为的监视其动向,传递这些消息。
冯少辉并没有在自己的营帐安睡,而是由鼋利陪着在中军大帐,黑暗中藏着百余侍卫,两人在里面轻言轻语。
鼋利辉道:“大人不怕?”
“我怕什么,你都不怕,告诉你,以后不要大人大人的,我把你当兄弟,你也要把我当兄弟,我们同命相连。”
鼋利辉“嗯”着答应。
“他们真的会来这里?”冯少辉问。
鼋利辉道:“他们会先去您的营帐,再来这里。”
“难道抓获我不成?”
“不是擒获,而是斩杀。”
冯少辉道:“传令下去,来犯之敌,一个不留,全部斩杀。”
中城南门的彭雪螣、西门真仧和北门文多昉各领百人守冯少辉大营三个方向,这些人都是冯少辉亲自选任的,听命于他,他放心使用。
另外中城西北民夫头领澄逵带领三千人拿着铁木铜武器悄然而来,等待着冯少辉的冲锋号令,准备赴死冲杀,他们内心渴望圣主破城已久,感知冯少辉给他们带领的时运转机,听命于鼋利辉的招呼,他们内心猜测鼋利辉是东觉大人的人,也就是圣主火龙果的人,当然是天下贫苦人的靠山,是自己的信任和依赖的人,当听闻鼋利辉说武华入城想要侵占征伐,各个踊跃响应,不到半个时辰澄逵集合了三千人。
皇城北门外,如同堡垒一般的营帐安静的矗立着,灯火和人影都没有,死一样的沉寂,让先锋王爐扈心里的石头抛在九霄云外,他大声喊道:“头,没人。”
听到报告的白虎,不相信真没人,他环顾四周,撅屁股趴在地上,听到是护城河的水声和头顶的风声,他问道:“贺青呈,你不是这里有埋伏?人呢?”
贺青呈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他和白虎的判断天壤之别,他感觉危机四伏,杀气腾腾,好像千军万马聚会而来。
但自己只是感觉,也看不到人影,听不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