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现在”徐福没有表情的问。
张坤道:“我说心里话,希望将军不要见怪。”
“我相信你,你相信我就说真话,我也只是杜良的一个棋子,扭转不了乾坤,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
张坤道:“如果将军愿意,这些事,让属下去办理。”
徐福点头,问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怎么办?”
张坤道:“我们能想到的,圣主火龙果也能想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神仙也救不了,黄标之众只能自求多福了。”
张坤把黄标偷袭和北门将军徐福投诚的事情写了书信,夜魔降临,就派人偷偷潜出城给东觉大人送信了。
张坤提醒徐福道:“黄标小人奸诈,天天在这里晃悠,他又认为我们在忤逆他,我安排黎明和田欣牛多派兵士,戒备防护,让其心有余悸。”
徐福不置可否的笑言:“不至于,我又没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他们陷害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张坤私下里还是叮嘱刘力和田欣牛选精壮兵士暗地保卫徐福。
太阳落进滇池,光影还没来得及隐藏山林,月亮升起来,这真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黄标登上城楼,月光如洗,差点没把他气疯,他骂道:“天不做美,你妈这月光,需要的时候不来,不需要的时候亮的和白天一样。”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在出征前说丧气话,赶紧闭了嘴。
他转身掩饰尴尬,对栗仉叻道:“按照原计划,三更出发,这是人困马乏,机不可失,祝你马到成功,还有几个时辰,下去好好休息。”
黄标斜眼看了看身后不远的徐福,给黄飞龙使个眼色。
栗仉叻紧张的一直在问更鼓报时,他度日如年,根本睡不了,脑袋里一遍一遍的想自己出城后的场景,他一个假设一个假设的树立,又一个个被自己推翻。
星月躲进云层,门外侍卫提醒他道:“大人,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三更天了,现在天色最暗,要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栗仉叻从卧榻上吃力的爬起来,伸头看看看天,云遮月,行云流水,云和月亮互相遮遮掩掩,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没劲。”
侍卫道:“是大人日夜操劳,能出了城就都有劲了。”
栗仉叻喊道:“集合,出发。”
众人刚集合好,头顶的云层不见了,又是光亮如昼。
王自河把侍卫传递来的消息传给黄标,黄标刚刚入睡,很是气愤道:“老子刚睡,你他妈的有何事?”
王自河心里说:“你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栗仉叻有动静,都要报知,现在又骂人,还好不像武华和陛下,装作梦中杀人,不然小命不保。”王自河把栗仉叻列队准备出发的消息告知黄标。
黄标眼都不睁,问道:“几更天啦?”
“还差半个时辰三更天。”
“好,等黄副使出发时,叫醒我。”黄标昏昏沉沉的说。
栗仉叻抬头看月,低头看影,急的跺脚骂娘,他期盼云聚光失,但月亮就这样高悬头顶,普照大地,城外光影中黝黑鬼魅一般影影绰绰,更远处印象中的山林沟壑更像千军万马,奔腾呼啸围城而来,吓得他打寒颤,心中祈祷:“什么都,什么都没,东觉不知道,东觉不知道。”
三更天到了,再没有云遮月,栗仉叻不得不出发,他把队伍分成三组,分布在东西两边和自己的中间出城,霎时间城墙数十百条绳索,顺墙而下。
栗仉叻带队五百人,其他两队都二百五,栗仉叻看着兵士把十条绳索放下去,每条绳索下五十人,还没下两个人,就有人溜滑到一半就重重的摔下去,栗仉叻差点骂出声来,他令邬源和叶晔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如有再摔下的,不要等喊叫,直接杀了。”
护城河对岸,蒿草乱石中,童各、张风景、赵文义,各带一队人马,密切关注着皇城北城从城墙下来的黑影。
正对皇城北门偏西的正是童哥,对面就是栗仉叻所带的兵士。
当听到“哎呀”声,童哥身旁的史文杰就皱眉咧嘴,他用手触碰童哥,小声道:“这不得摔死”
“肯定是废了。”童各回道:“不要说话,叮嘱大家,切记打草惊蛇。”
史文杰不再说话,他知道东觉大人之所以不动对方,就在在观察出来的路线,众人都知道从下到下,很容易,就如同摔死狗一样,直接下来就到目的地了。上去可就麻烦,并且皇城城墙外墙都是特殊处理的,没有攀爬抓手,滑的和冰一样。
另外现在动手,他们就不会下来了,等都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东觉大人的中军大帐,这里已张开大网,有来无回,兵士都是无辜的贫民,关键是杜良这些皇城权贵被消灭,滇海才无忧,这三千兵士都要保留为自己所用。
摔下来的还不在少数,听“丁玲哐当,咚咚”直响就能判断,不过“哎吆”的叫声变成惨死的“哎呀”。
童各、张风景、赵文义三人各自为战,等对方越过护城河,到达冯少辉营帐,眼看向中间汇合。
三人的队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