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声。不耐地挥手,指尖划过桌面,一道细小的裂纹随着动作延展开来。
“事关国事。如有意外,你们几颗脑袋都不够赔!”
“一柱香时间,召集风堂所有待命未执行任务的,全部集合——!有任何人遗漏或者推脱,以后就别来了,你——也同样的,耽搁一刻,别想再待在风堂。”
司徒拓面如死灰,颤声道:“可、可是刘夙大人此刻不在楼里,在医馆养伤。没有刘夙大人的命令……”
萧钰目光冰冷,语气如刀般斩下:
“从这一刻开始的风堂,我接手——!”
司徒拓吓得脸色惨白,再不敢多言。慌乱爬起,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议事厅,去召集人手。
而一旁看戏的众人,仍是各干各的:喝茶的继续悠闲品茗,玩饰品的依旧把玩着手腕上的小物件,好像眼前的风波与他们毫无关系。
楼主耶律溟更是神情淡漠,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任由萧钰掀起如此大的动静,也不闻不问,仿佛真的睡过去了一样。
谷青阳的目光在厅内众人脸上逐一扫过:
月堂乌坨帕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对楼里的动向并不十分挂心,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
手里沉甸甸的铜烟斗被攥地微微发热,他低头在凳子腿上磕了磕烟斗,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表情。
这人,完全不打算站队,分明就是来看热闹的。
而花堂的陶夭却把玩着手腕上的丝带,似笑非笑。那模样就差跟萧钰一个鼻孔出气。
而他一直想要拉拢的白衍初,竟然偷偷从衣袖里掏出一包蜜饯果子,递到萧钰跟前,那意思是让她“消消气”……
舔狗!
谷青阳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轻蔑。瞧见始作俑者眯着眼吃蜜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语调里满是挑衅:
“少楼主,好大的官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