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们了。”韦蓝欣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们被困在这里十年,该换你们尝尝被火焚烧的滋味了。”她抬手,整个地下室燃起蓝色的火焰,温度却低得刺骨。
陈婷举起斧头砍向最近的鬼魂,却发现刀刃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林夏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恐惧是打开门的钥匙。”她深吸一口气,直面韦蓝欣空洞的双眼:“你恨的不是我们,是那个害死你们的人。”
火焰突然摇曳了一下,韦蓝欣的笑容出现裂痕:“他在哪里?”
林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她在火灾废墟中找到的,照片上戴面具的男人搂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举起照片,手指指向面具男人身后的陈婷:“他就是你的经纪人,现在叫陈涛。”
陈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摘下眼镜,露出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胎记:“你怎么会”她的话被韦蓝欣的怒吼打断。蓝色火焰突然调转方向,将陈婷包围。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林夏看见陈婷的身体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青烟。
随着陈婷的消失,地下室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五具尸体重新躺回水晶棺,脸上的表情平静了许多。任东林的仪器恢复正常,苏晴发现墙角的暗门。
“这应该是逃生通道。”苏晴推开门,潮湿的空气涌进来,带着一丝新鲜泥土的气息。众人鱼贯而出,却在出口处愣住了——外面依旧是暴雨倾盆,但时间显示牌上,日期变成了2005年7月15日,正是“星语心愿”出道的日子。
林夏握紧口袋里的照片,突然明白那个神秘电话的真正含义。她们不仅解开了十年前的惨案,还意外地改写了历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她回头望去,星月ktv的霓虹灯牌完整地亮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只有她们知道,在那个暴雨夜,她们经历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救赎。而那个神秘的电话,或许正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求救信号。
林夏的指尖在金属门把手上僵住,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仿佛握住了一条冬眠的蛇。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婷下意识抓住韦蓝欣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对方小臂的皮肤里。这扇通往ktv地下室的铁门比他们想象中更重,每推开一寸,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宛如锈蚀的喉咙在呜咽。
“手机电筒全开。”张晓虎压低声音,迷彩工装裤的膝盖处还沾着先前在包厢里蹭到的啤酒渍。八道冷白色光柱刺破黑暗,光束交汇处浮动着细密的尘埃,宛如无数透明的飞虫在起舞。地下室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混合气息——潮湿的霉味、腐烂的布料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极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水果。
任东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抵在唇间,咳得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这味道不对劲”他的声音被咳嗽声割裂成碎片,“像尸体腐烂的味道。”话音未落,苏晴已经弯下腰干呕,胃里残留的果盘残渣顺着墙角缓缓流淌,在地面晕开暗色的痕迹。
李婉儿的电筒光突然剧烈晃动,光束扫过墙面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墙面上密密麻麻布满暗红色的涂鸦,扭曲的线条勾勒出不成形的人脸,每一张“脸”都长着布满獠牙的巨口,仿佛要将所有注视它们的人吞噬。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涂鸦下方用白色粉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它们在找新容器。”
“容器?什么容器?”陈崇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不由自主地往张磊身边靠了靠。这个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女孩,此刻眼神里满是恐惧。张磊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但他自己的掌心也在不断冒汗。
突然,黑暗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叮铃哐啷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正在缓缓移动。林夏感觉后颈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她握紧手中的防狼喷雾,指甲在金属外壳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韦蓝欣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战,发出哒哒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别慌。”张晓虎举起手中的工兵铲,铲刃在电筒光下泛着冷光,“可能是老鼠。”但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就在这时,孙运清突然指向墙角,声音尖锐得变了调:“那是什么!”
所有人的电筒光齐刷刷汇聚过去,光束中浮现出一个蜷缩的黑影。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膝盖反折在胸前,脚尖指向天花板。更诡异的是,她的裙摆下不断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一条细长的溪流,缓缓流向众人的方向。
“是是苏晴!”李婉儿突然尖叫起来。众人这才发现,那个诡异黑影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与苏晴今晚穿的一模一样。苏晴本人则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黑影缓缓抬起头,发丝间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右眼空洞洞地凹陷着,只剩下一团蠕动的蛆虫。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