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页发出跟厂房铁门如出一辙的吱呀声。巷子深处的垃圾桶旁,有团灰黑色的东西正在蠕动,跟车间里那团诡影一模一样。
“别碰它!”林夏抓住他挥起钢管的手腕,那团东西突然散开,露出枚锈蚀的工牌,“王秀兰”三个字被血渍浸透,背面还粘着半片干枯的指甲。
陈婷在凌晨三点被冻醒,宿舍空调显示26c,但她的被子上结着层白霜。手机屏幕自动亮起,相册里多出段视频:1997年的车间里,穿蓝色工装的女人正在给冲压机上油,她的侧脸在昏黄的灯泡下忽明忽暗,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视频突然卡住,女人缓缓转过头,嘴角裂到耳根的位置。陈婷猛地摔碎手机,碎片里映出十一个倒影——她身后站着个穿工装的虚影,正用锈迹斑斑的指甲划过她的脖颈。
韦蓝欣在医院咳出的血沫里,发现了根缠绕着红线的缝衣针。护士递来的病历本上,既往病史栏不知何时多了行字:1997年8月15日,右手指骨骨折。可她明明从小到大连针都没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