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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鬼新娘(二)

血债。
    陈默把晚娘的尸骨带回了老宅,找了块干净的布把骨架包起来,放在院子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葬晚娘,只能去问秦老大夫。秦老大夫说,按规矩,未婚女子死后不能入祖坟,只能葬在乱葬岗。但晚娘是陈家的媳妇,虽然没成亲,但也该有个体面的安葬。
    最后,秦老大夫建议,把晚娘葬在阴水河边的山坡上,那里风景好,离她生前住的地方也近。
    陈默买了一口小小的棺材,把晚娘的尸骨放进去,又把那个银镯子戴回她的手腕上。他还在棺材里放了一束白菊,那是晚娘生前最喜欢的花。
    安葬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阴水河上波光粼粼。陈默和秦老大夫一起,把棺材抬到山坡上,挖了个坑,把棺材埋了进去。
    陈默在坟前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陈氏晚娘之墓”。他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晚娘,对不起,是陈家对不起你。现在,我把你安葬在这里,你安息吧。”
    秦老大夫在一旁烧着纸钱,嘴里念念有词:“晚娘姑娘,安息吧,别再纠缠了……”
    纸钱烧完,陈默站起身,看着晚娘的坟,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回到老宅,陈默发现院子里那些诡异的现象都消失了,晚上也听不到女人的哭声了。他知道,晚娘应该是安息了。
    他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阴水河巷,回城里去。临走前,他去秦老大夫的药铺告别。
    “秦爷爷,谢谢您。”陈默说,“我走了。”
    秦老大夫点点头:“路上小心。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
    陈默走出药铺,沿着阴水河巷往外走。阳光照在青石板上,暖洋洋的,巷子里飘着饭菜的香味,充满了生活气息。
    走到巷口,他回头望了望那座老宅,心里忽然有些不舍。这里有他的童年记忆,有他的亲人,还有那个让他又怕又怜的鬼新娘。
    他笑了笑,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阴水河巷。
    阴水河依旧静静地流淌着,河面上的河灯随着水流缓缓漂向远方,像是在为晚娘送行。山坡上,晚娘的坟前,一束白菊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微笑。
    或许,有些恩怨,真的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化解。有些债,也真的可以用真诚去偿还。
    陈默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阴水河巷的老宅里,偶尔还会出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身影,她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几株芭蕉叶,眼神温柔而满足。
    她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
    陈默在城里的公寓积了层薄灰。他推开窗,秋风卷着梧桐叶灌进来,带着混凝土森林特有的干燥气息,与阴水河巷的潮湿霉味截然不同。可当他关窗时,指缝间似乎还残留着银镯子的冰凉,像一道洗不掉的印记。
    深夜,浴室传来滴水声。
    陈默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明明睡前拧紧了水龙头。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顺着脚心爬上来,竟与阴水河底的水温有些相似。
    浴室门虚掩着,水汽从门缝里渗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凝成白雾。他推开门,镜子蒙上了一层水汽,上面用指尖划过一道歪歪扭扭的字——“冷”。
    水龙头确实关着。滴水声是从排水口传来的,浑浊的液体混着几根暗红的发丝,正一滴滴往上冒。
    陈默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马桶水箱,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忽然想起秦老大夫说的话:“怨气若结在骨血里,就算入土也难安。”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古玩市场。在角落里找到一家挂着“聚灵阁”木牌的店铺,老板是个戴金边眼镜的年轻人,正用软布擦拭一只青铜爵。
    “我想看看这个。”陈默把银镯子放在柜台上。
    年轻人的目光在镯子上停留片刻,指尖刚触碰到银面就猛地缩回:“阴气很重。”他推了推眼镜,“民国年间的工艺,上面刻的‘晚’字用的是朱砂混了血的颜料,这是……阴婚的定情物?”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你怎么知道?”
    “我祖父是阴阳先生。”年轻人翻开账本,“这种镯子叫‘锁魂镯’,活人戴了会被阴气缠上,死人戴了……魂魄就离不开了。”他忽然抬头,“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尸骨?”
    “我安葬了它的主人。”
    “安葬在哪里?”
    “阴水河边的山坡。”
    年轻人用笔杆敲了敲柜台:“那地方是乱葬岗的旧址,底下压着七十二具横死的冤魂。你把她葬在那儿,等于把饿狼扔进羊群。”
    陈默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那现在怎么办?”
    “得把尸骨迁出来。”年轻人从抽屉里拿出个黄绸袋,“先用这个装着镯子,别让阴气外泄。三天后的子时,带我去坟地。”
    三天后的子时,阴水河面上浮着层淡青色的鬼火。陈默跟着年轻人穿过齐膝的野草,晚娘的坟前竟竖着半截红烛,烛芯明明灭灭,像是有人刚来过。
    “不对劲。”年轻人从背包里掏出桃木剑,“坟被动过了。”
    坟头的新土有被翻动的痕迹,露出底下的棺材板。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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