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斐温纶浑然未觉开始打电话,魏婷一侧头,就看见关嘉星藏在睫毛阴影下的灰蓝色眸子还凝视着她。
明显不高兴了。
都说关嘉星脾气暴躁,但他们在一起后,关嘉星从没有对她发过脾气,每次冷脸都是因为吃醋。
被关嘉星这样审视时,魏婷也在观察他。
“嗯?怎么不说话?”
关嘉星迎着她的目光,眉梢极轻地一挑。
“刚才在楼下碰见了,说了几句话。”
想到那时还有一个戴逑真在,魏婷指尖无意识揉着毛巾,心里有些发虚。
但斐文顷既然敢在戴逑真面前说那些,就代表着他能处理的吧?
对面的斐温纶已经拨通了电话。
“哥,是我,我在二楼的vip餐厅里,关嘉星和魏婷也在,要一起吃个饭吗?”
也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斐温纶嗯了两声。
电话挂断,斐温纶察觉对面两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自己身上。
“他要来吗?”
关嘉星问得随意,仿佛斐文顷来不来都可以。
“他和别人有约了。”
听到这个,关嘉星紧绷的咬肌骤然放松,笑容也多了一分真心实意。
“你哥的相亲怎么样了?”
“没成。”
关嘉星不是别人,斐温纶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了:“顷哥说他跟冷玉之间只能做朋友。”
听到这个名字,魏婷默默地喝了口水。
没记错的话,这人是关嘉星的狂热粉之一。
果然大家族的继承人们都是这样的吗?即使有喜欢的人,也不妨碍去和别人相亲。
关嘉星以后也会去相亲吗?
服务生上前收走菜单,魏婷听关嘉星手指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桌面,正好聊起了她关心的问题。
“生在你们那样的家庭,唯一的烦恼大概就是得跟不爱的人凑合过一辈子,相敬如宾吧?”
借机踩了斐文顷一脚,关嘉星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的感情观。
“我可不一样,要么不结,要结就得跟真爱结婚。”
他灰蓝色的眼眸带着一层罕见的柔光,轻轻落在魏婷身上。
像是在看一件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
对面的斐温纶牙都要被酸倒了。
顷哥不来就是因为不想做电灯泡吧?
被关嘉星的话肉麻到,斐温纶一时没去想关嘉星为何突然拿斐文顷作比。
回到房间,魏婷才将房门关上,一回头,熟悉的气息已经压了下来。
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关嘉星的唇却滚烫,强硬地撬开她的唇,封住她未出口的惊呼。
“我们都沾上了食物的味道,要一起洗澡吗?”
一只手扣在她后脑上,关嘉星的另一只手沿着腰线下滑,每到一处都留下灼热的热意。
魏婷没喝酒,却尝到了他嘴巴里淡淡的酒精味道,熏得她手脚发软,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架在他身上。
“站好。”
关嘉星在这方面从不掩饰强势。
支力的点——他的手收走,魏婷靠在门上,眸子带着温软的水光,视线恍惚了一下,才缓缓向上。
衬衫被随意扯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紧实胸膛上的肌肉在灯光下起伏。
随着完全滑落,关嘉星宽肩窄腰的轮廓彻底显现。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关嘉星的瞳孔深处着两簇幽暗的火,居高临下的眼神格外危险。
看似给了选择的答案,实际上结局只有一个。
魏婷吞咽了一下口水,将黏在他身上的眼神挪开。
“我不要.......h2o进来了会不舒服........”
“你……高点不就行了?”
不等她回答,关嘉星已经憋得相当难受了,干脆托着她直接抱起。
魏婷的视线一下拔高,被颠得脸红红,鞋子被他随手扯掉,走进浴室氤氲的雾霭中。
玻璃门上的五道水痕被新的雾气覆盖,十指交叠。
流水声将所有声掩盖,但交叠又分开的光影越发氤氲。
。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魏婷只想睡觉。
关嘉星却仍很精神,脸贴着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和自己同样的沐浴精油的味道。
“你好重.......”
魏婷推着他的肩膀,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关嘉星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侧卧着,蓝色的瞳孔里仍浮动着未散的欲念。
他唇色比往常更红,说话张合间,尖锐的虎齿若隐若现。
“.......发什么呆?”
鼻子被他捏住,魏婷才回过神来。
“没吃饱?”
眼看着头顶阴影覆下,魏婷忙拉过枕头挡着自己:“我困着呢!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房子?”
关嘉星轻啧了声,又躺了回